“我是怕你,一会儿别忍不住了。”
我挑衅地回望他。
“多谢提醒。”
他嘴角勾起,骤然加重了力道。
那一下如同将舟楫粉碎在坚石上的急湍瀑流,我顿时叫都叫不出声,再次被他汹涌地拉入深潭漩涡之中。
…………诚然,我不是没体会到欢愉,甚至很多时候他让我头脑空白至晕眩,几度失神。
然而,痛苦更是远大于愉悦。
他方才有多么楚楚可怜,隐忍克制,现在对我就有多么放纵热情,简直是需索无度,不知疲倦。
到后来,别说挣扎退缩,我连叫都没力气叫。
累得快要精神恍惚时,脑海深处不知怎么闪过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
……当年他在府中,杏花树下第一回望见我时,眼中淡而莫测的笑意。
……他从身后抱我,手臂环住我的腰肢,低头附在我耳边轻语,粉色花瓣落入他与我交叠的颈项里。
……我落入莲花池中,他想也不想就亲自跳入水中救我。
……静谧月夜里,他因情动而意识略微迷乱之际,在我耳边灼热而低哑地说:“菀儿,我想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完整版见微博。
☆、夜路确实如他所说,他没在琴儿身上留下一点不该留的东西。
很厉害啊,男人最脆弱的时候都能如此清醒自控,真是没什么能奈何得了他了。
只是他具体做了多少次,把“我”
的身体摆弄来摆弄去折腾了多久,我是一点概念也没有,只在后来我千辛万苦走去德亲王府的路上,望着东方天际微露的鱼肚白色,一度担心天亮前赶不到王府而不得不拼死拼活加快了脚步。
当然,事情结束后我并没能马上就走——事实上,我处于目无光彩神志空茫的状态一动不动装尸体装了很久,觉得手脚根本不是自己的,一点也指挥不了它们——虽然确实也不是我自己的。
他倒是还能靠坐在我边上,尽管也透着倦容,脖子上的湿发紧贴在肌肤上,浑身像是被大雨浇过。
面容却清冷了许多,还是那么白净,一尘不染似的剔透。
他平缓悠长地呼吸,轻声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听见他这一句话,我的神志才像是突然被找了回来,浑身上下只一双眼珠子向他移了移,然后又无声地移回来。
我知道自己看上去跟一副悚人的骸骨没两样,但我懒得说话。
他淡漠地笑了笑,“因为没有记忆,所以连名字也不记得了?”
我依然呆滞地望着床顶,当做默认。
“但你知道我的名字。”
他仿佛自言自语般低声喃喃道。
兴许是我装尸体装得太像,他终于察觉有些不对似的,转过头来,皱眉看着我,“你……你没事吧?”
我僵躺着,眼珠动了动,尽管很想继续躺下去,然而脸上却终究有些挂不住,赶紧装作满不在乎地一笑,一拍床就想努力坐起来,“我当然没事,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渺小的人类!”
呵,呵呵呵,怎么能让他笑话我身为一只鬼的战斗力?因为不是我自己的身体,所以我只当套了件裸色的衣服,也感受不到什么羞耻心,外表无比镇定实际辛苦强忍着全身的酸软麻痛,赤身露体手脚并用地爬到床边。
可惜我的英勇形象并没能演绎完整,脚刚一着地,却没想到软得几乎起不了任何支撑作用,当即崴了一下,知道自己免不了滚到地上的悲剧命运,仓促间手下意识地往空中伸去,却不料有一股温热有力的劲道瞬间攫住了我的手臂——是他敏捷地抓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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