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洛阳、京兆两地天下盟的财物产业,归于黄河帮名下罢。”
邢昭心中一喜,再次叩首:“谢世子恩典。”
“邢帮主贵体尚安?”
世子对邢飙近况应是一清二楚,邢昭虽不知他为何发问,却仍是恭敬答道:
“家父病入膏肓、毒入肺腑,大限之日,应当就这两天了。”
“为表忠心,亲手毒杀义父,邢少帮主倒是决然。”
对此讥讽,邢昭不以为意,只笑道:“与朝廷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家父冥顽不灵,为一己私仇,要拉整个黄河帮陪葬,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唯有弃暗投明,才能保全帮中上下。”
“如今帮中可还有人反对你?”
“还要多谢上次世子出手相助,以千军破做局,将义父旧部手下一网打尽,还有那几个不识好歹的跳梁小丑”
话没说完,便见面前屏风轰然倒塌,一个身影直冲到他面前,一掌当头劈下,厉声质问:
“谁是跳梁小丑?是对黄河帮忠心耿耿的吕石两兄弟?还是以身犯险的周小风齐鲁东?邢昭!
好你个贪图富贵不忠不孝的卑鄙小人!”
邢昭轻松躲过这软绵绵的一掌,这才看清来人,慢悠悠道:“原来是阿英姑娘,好久不见。”
阿英如何也没猜到出卖众人的居然是这貌似深明大义的少帮主,咬牙唾弃道:“卖父求荣,残害忠良,邢老帮主忠勇半生,竟收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做义子,真是瞎了眼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家父既然心瞎眼盲,便自然要付出代价。”
邢昭嗤笑一声,意有所指,“况且阿英姑娘现下既然毫发无损站在我面前,就也未见得多么三贞九烈,何苦装模作样指责于我?”
“住口——”
邢昭瞧出她如今身受重伤不足为惧,皮笑肉不笑继续道:“世子煞费苦心请姑娘入府,又不计较姑娘出身过往,姑娘应当感恩不尽,那裴四郎乃是败军之将,罪臣之子,有何值得眷恋?不若早日学会审时度势,也好少吃些苦头”
话未说完,便觉一阵寒风拂面,整个人被击得向后翻了个跟头,重重率在了地上,眼冒金星,浑身巨痛。
“世、世子”
颜玉央冷漠收手,连一个眼神都不屑多与,只寒声道:
“滚出去!”
邢昭自知此人喜怒无常,不免心中惴惴,当下擦去嘴角血迹,捂着断裂的肋骨,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你明面上西行寻宝,调虎离山,暗地里收买邢昭,借刀杀人,利用黄河帮围剿天下盟,一举除去两个心腹大患。
而后又以千军破做饵,铲除黄河帮内忠义之士,扶持邢昭上位,顺势借我引裴昀上钩,一箭数雕,世子爷当真好计谋!
好手段!
在下甘拜下风!”
阿英恨恨盯着面前之人,终于明白了全部前因后果。
他布下这般连环巧计请君入瓮,她纵使恨其入骨,却也不得不叹一声他运筹帷幄,步步为营!
“问了这么多,该你答我了。”
“你机关算计,翻云覆雨,世间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何必来假惺惺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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