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武功师承何人?”
“大燕国师李无方。”
阿英隐约听闻过此人名号,北燕皇帝老儿近年来沉迷道术,招揽了一批道人方士入宫,这李无方便是其中之一,他官拜司天监正卿,整日装神弄鬼,炼所谓长生不老之药,甚得燕帝宠信,朝堂之中都尊其为国师。
据悉,此人当年是被颜泰临引荐入宫,与靖南王府关系匪浅,那么随军出征,阵前相助,也不无可能。
当年打伤裴昀,掳走太子的老道,八成便是此人!
“你既身份暴露,为何还不卸去易容?”
“我不懂易容术,这人皮面具是他人所赠,如今我手中没有卸妆之药,你若想将我容貌毁掉,大可强行将其揭去。”
阿英并不想多谈这一话题,飞快道,“你是何时知晓我的身份?”
他语气淡淡:“我自天山归来后,你已不知所踪,龙阿笑曾禀告过,那姓梁的一对兄弟与你相识,对你毕恭毕敬。
我派人暗中试探,那二人使得是碧波寨的功夫,因此我料定,你与碧波寨关系匪浅。”
阿英心中微微泛起苦涩,自嘲笑道:
“如此想必梁威得知千军破的消息,也是你故意为之吧?你在黄河帮安插的奸细究竟是何人?”
颜玉央兀自在她手腕脚腕上细致涂抹好药膏,垂眸见那红肿伤处渐渐被莹雪般的药膏所沁润,开口道:
“你当真想知道?”
“自然!”
颜玉央不置可否,只扬声吩咐门外的仆从:
“将人带过来回话。”
邢昭一大早便入世子府欲禀报要事,可候了整整一个上午,都不见世子露面,此时终得传召,急忙跟随小厮前往。
然今次世子传召之处却并非书房,而是后宅寝室。
入得门内,但见丝绣屏风落地,屏风后有榻,榻上有人,隐约不止一个人影。
邢昭谨守礼数,不敢多看,跪地行礼道:
“小人邢昭见过世子。”
上首久久未有应答,邢昭伏身跪地到双膝近乎僵硬时,才听到屏风那头传来问话:
“事情办得如何?”
邢昭急忙回复道:“禀世子,杨府上下一百零七口尽已斩首,杨雄杰的尸首已当街示众,以儆效尤。
天下盟余孽多已伏诛,洛阳总舵,京兆、凤翔、临洮、金城四处分舵,均已被黄河帮所控,共缴获良驹五千,骆驼三千”
颜玉央听罢禀报,一切尽在预料之中,面上毫无悲喜骄纵之情,只冷淡道:
“此番围剿天下盟,黄河帮居功至伟,你想要什么奖赏?”
邢昭谦卑道:“天下盟三番四次与朝廷为敌,此番更是胆大包天丢失御贡,本就是罪有应得。
今次全赖王爷调兵有方,世子府中高手出马,黄河帮不过从旁稍加协助,微末之功,不足挂齿。
奖赏不敢提,若能以此抵消家父过往对世子冒犯之罪,小人便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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