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现在家里真是没什么钱了。
您看看能不能加一点药,让我儿子回家过个年?我保证让他每天吃药,不会出事的。”
已经头发花白的妇女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袋,殷切地问。
齐骧悄然叹气,说,“覃阿姨,覃文柏现在的病情还很不稳定。
他上星期逃跑过的事情,您也是知道的。
我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让病人出院,这对他还有对我自己都是很不负责任的表现。”
“是是是,文柏他逃跑了是他不对,辛苦齐医生了。”
她笑得蛮不好意思,转脸又是一脸愁苦,“不过他也说了,是想回家过年啊。
齐医生,您看看,或者加一下这个……”
她打开一张旧处方盯了半天,“多加一点氯丙嗪?呵呵,您不是常开这种药吗?”
“覃阿姨,现在你们家就只剩下您和您儿子两个人了。
家里邻居都是些老人家,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们出诊得再及时后果也是难以设想的。”
齐骧耐着性子说,“如果您想要和覃文柏一起过年,您可以到医院来。”
覃阿姨却不再有耐性,哗啦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恨道,“呸!
你们医生就是想赚我们老百姓住院费,我还不知道?人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非要住院,连年都不让人回家过!
你等着,我上电视台揭发你!”
她说完甩门就走,可齐骧因此松了一口气。
齐骧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起身走到门口张望了片刻。
“小梅!”
他叫住了巡房经过的小护士,“那个覃文柏的伤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张小梅原本轻松的神情顿时消失了,蛮不高兴地撇撇嘴,“来换过药啦。
啧,哈喇着口水对欢欢直笑呢,欢欢怕得说下次再也不上咱们这儿来做包扎了。”
齐骧点点头,微笑道,“辛苦了。
多照顾一下,别让他四处走动,影响伤口愈合。”
“知道啦!”
张小梅白了他一眼,“爱操心。
你手上的伤好了么?”
他看看掌心上的纱布,淡淡一笑,“好多了。”
张小梅半信半疑地扁了扁嘴巴,想了想,走到他面前,拉过他的手来看。
她心疼地摩挲了一会儿他缠满纱布的手心,余光瞥见有人在看着他们,立刻又松开了手。
“快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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