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年回家吗?”
她问。
齐骧摇摇头。
她犹豫了一会儿,说,“那,我们什么时候一起上鄢教授家吧?”
闻言齐骧愣了一愣,半晌才点头,“好。”
病人是通过撞开二楼卫生间的玻璃窗,掰开铁栏杆赤着脚往下跳逃跑的。
落地时踩到散落在地上的碎玻璃,两脚都是伤,还能不知疼痛地跑了几百米。
齐骧了解他的病情,得知卫生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立即赶往查看,当时亲眼看到他跳了下去。
他跟着病人往楼下跳,几乎追到住院部门口才把病人给抓了回来。
等到其他人把这名病人安顿下来,齐骧才在洗手时发现掌心里的血不是病人的。
当天前来探视的几位病人家属就向医院投诉精神科没有为病人做好防护措施,怎么能够让病人逃脱了呢?二楼男卫生间的铁栏杆到下午才重新完成安装,这段时间里卫生间停用。
齐骧去看过一回,摸着粗实的铁杆,也疑惑一个失去理智的人到底能有多大的能耐。
右手掌心受了伤,不方便开车,只能转乘地铁。
就连上药也不方便,他好几次把云南白药洒得满地都是,还要阻止豌豆出于好奇舔一舔地板。
伤口被药粉刺激得发痛,让齐骧想起了上高中那会儿,他和同学打架受了伤。
学校医务室里只有红药水,刺激性特别大,给他上药的芮忱看他疼得龇牙咧嘴,隔天就去学校外面的药店给他买了刺激小的药。
让齐骧吃惊和害怕的是,十几年了,他竟然连芮忱上完药以后往他的伤口上吹气的感觉都依然记得清楚。
留在他的眉角、他的嘴边,芮忱清新的气息,带着若有似无的恬淡。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五分钟。
直线。
数值,零。
画面跳转到伽马那个没有开灯的小房间,齐骧蹲在地上,面对着它从前用过的毛毯和玩具,手里攥着一张字条。
芮忱走到了房间门口,看到他手中的字条,明明张开了嘴巴却没说出一句话。
半晌,齐骧缓缓站起来,把那张写着“让我安乐死”
的字条递到了芮忱面前,声音颤抖,“是你停了鄢老师的呼吸机?”
齐骧看到心电图上那根变成了水平的绿色线条,突然睁开了眼睛,蓦地坐起来。
房间里的电视还在开着,春节联欢晚会刚刚进入跨年阶段,整个舞台上站满了看起来欢天喜地的演员,主持人说着新一年欢欣鼓舞的祝福话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