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声,还有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他还没有死。
容匪忙在额前用手搭了个棚,小心看出去,这辆半路杀出的吉普车将小老儿撞翻在地。
容匪快步过去扶起了不远处的柳卅,将他拖到暗处,再往吉普车的方向察看,那上头下来两个人,开车的是个陌生男子,副驾驶座上冲下来的正是司马九龙。
“柳爷!
容匪!”
司马九龙一个箭步过来,柳卅看到他,恢复了点知觉,问他道:“带枪了吗?”
司马九龙看看他,又看看容匪,这两人都是伤痕累累,他道:“有,在后座,我得去拿。”
柳卅握住他的手,道:“好,那个刀疤脸非常厉害,过会儿我找个机会抱住他,你就开枪!
听到了吗?”
容匪不同意:“不行,万一打中了你怎么办?”
柳卅不看他,只是道:“你不要说话,这次听我的。”
司马九龙这回站在了容匪这边,说:“柳爷,我枪法是没问题,但是太危险了,这样吧,我先去拿枪,总之,我会见机行事。”
柳卅还要劝他,却见和司马九龙一道赶来的那个陌生男子对着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小老儿一拱手,说道:“这位前辈,你要杀的这个人我也正有要杀他的意思,敢问你是为了什么缘由要杀他?”
小老儿道:“要吃!”
陌生男子相貌平平,但气宇不凡,谈笑间自有番世外高人的翩翩风度。
他听了小老儿这离谱的理由,并未惊讶,淡定自若地扫了眼柳卅,说道:“那我的理由比你高级点,得先依着我。”
容匪挪到了柳卅身旁,护着他问:“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他?”
司马九龙一抹额头,小声道:“半路遇到的,他说在电视上看到柳爷和我,就问我知不知道柳爷在哪里……他是要来问柳爷讨还功夫的。”
“讨还功夫?”
陌生男子道:“没错,那天与家父在家中观赏比赛,没成想看到了家中独门自创的几招迷踪拳法,本家拳法概不外传,不知怎么被这小子偷学了去,我是来向他讨还这身武功的。”
原来这功夫是偷学来的,怪不得每每问起柳卅这手迷踪的来历,他不是岔开话题便是闭口不语。
容匪回首看他,柳卅咬着嘴唇,自知这是件不光彩,不体面的事,但又没法不承认,说道:“没错……这门武功是我偷学来的……”
陌生男子道:“好,那我这就取回来,你的手筋脚筋,你的那双眼睛,我都要了。”
他往柳卅这里过来,容匪把柳卅看得更紧,对陌生男子道:“你想要他的武功,还得先问问我。”
他吩咐司马九龙,“你先把柳卅带走。”
司马九龙正有此意,柳卅却不肯走,那陌生男子此时已经到了容匪面前,不由分说地就出了手,一招仙人出洞打了容匪个措手不及,躲闪间见那陌生男子又接了个叶底藏花的把戏。
这招容匪看柳卅用过,那陌生男子却用得比他还高明,一手藏着一手,颇有些拈花指法的意思。
若说那小老儿的功夫深不可测,这个陌生男子也同样深不可测,只是两人一个诡谲一个周正,与这陌生男子对手,容匪起码能看出个套路,若非之前与小老儿一通打,容匪自信他还是能与这陌生男子一战。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假如,容匪的身体早在和小老儿对阵时超出了负荷,但凡有些武功底子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与陌生男子打的这数十招,全都是在靠他长年累月练就的身体本能和武功架势支撑着,他体内元气亏空,眼看就要不行了。
这时那小老儿突然跳了出来,挡下陌生男子,骂道:“你这个程咬金,老子到了嘴边的肉,你可别给打难吃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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