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匪从水里出来,他听到玻璃瓶落地的声音,他套上衣服裤子,光着脚走到了卧室门边。
酒精瓶子掉在了地上,柳卅伸手去捡,没能捡到酒瓶,他碰到了容匪扔在地上的那件衣服。
容匪侧着身站着,柳卅似是没看到他,他的手指僵了瞬,捡起了那件衣服。
起先他只是抓着衣服,过了会儿,他慢慢将衣服举了起来,凑到了脸旁。
他在闻衣服上的味道。
容匪突然想起一块灰色的方巾。
他说那上面有他的味道。
他继续看着,从暗处光明正大地看着。
柳卅重伤未愈,人还有些沉,从床上滚到了地上,他手里却还抓着那件衣服,他抓着床沿背靠着床头柜坐好了。
这个角度恰在容匪视线的死角,但是他没变换位置,他靠在墙边去听,去闻。
他听到了些喘息声,与之前他那种半死不活的喘息声不同,这喘息里喘着的是情欲的气息。
他还闻到很浓的酒精的味,看来醉鬼医生的杜康没能解任何的忧,倒是先迷乱了人的神智。
容匪从门外走了进去。
他来到床边,月亮出来了。
月光洒在柳卅身上,将他身上每一道伤疤,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照得一清二楚。
他正咬紧嘴唇,半睁着眼睛,一只手伸在自己裤子里,另一只手抓着容匪的衣服,轻轻喘着气。
容匪问他:“你在干什么?”
柳卅的脸泛起粉色,他吞了口口水,没理会容匪,抱着他的衣服在地上躺下了。
容匪说:“你偷拿我的衣服。”
他伸出一只脚踩在柳卅的小腿上,柳卅打开他,他的动作很软,带着点醉意。
他翻了个身,嘟囔了句,脚在地上踹了两下。
“你说什么?”
柳卅不理他,容匪又去踩他的大腿,轻一下,重一下地踩着,渐渐踩到了他的裤裆上。
柳卅难耐地闷哼了声,转过头看容匪。
他是喝醉了,醉得发茫,眼里盖着层浅浅的欲望。
容匪继续往他腿间失压,柳卅微张开嘴,那层欲望收紧了,变得浓烈,害得他的嗓音都失去了原本的特质,染上了磁性的沙哑。
“我不是明湖大学……”
他说道。
容匪用脚趾扯下他的裤头,碾着他,说:“你不是不想活在别人的影子里吗?我和明湖大学从来没干过这件事。”
他压着柳卅腿间温暖的器官,微微俯身问他:“我问你,你现在想干什么?”
柳卅毫不犹豫地抓住了他的手,满嘴酒味地说:“想快活。”
他把容匪拉下来亲他。
那醉鬼医生喝多了浑身发臭,柳卅喝多了嘴里却是甜的。
酒精在他嘴里又发了酵,酿出了甜味。
甜的像露珠一样。
味道够讨人喜欢,他的技巧却不怎么样,笨拙甚至鲁莽,把容匪亲得不高兴了。
他推开柳卅,没生气,他不高兴的是柳卅拙劣的吻技太破坏气氛,但他的兴致反而更浓了,踩在地上,弯着腰对柳卅说:“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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