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在宫里与澹台牧议完事後,仍是直奔神威将军府,听总管说宁觉非醒过来一次,而且吃了东西,顿时放下心来,脚步却未停顿,直奔正房而来。
他一踏进门,便看见了坐在c黄边的江从鸾,登时停在那里,眼中满是疑惑。
江从鸾本能地站起身来,对他微微躬身施礼,低低地说:"
小人见过云大人。
"
云深点了点头,客气地道:"
江公子不必多礼,您替我照顾觉非,我还要感谢您呢。
"
江从鸾自小学习察言观色,是个千伶百俐的人,这时自是听出了他的话中之意,表面上却是茫然不觉,仍是垂头轻声道:"
云大人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是我应该做的。
"
云深仔细打量著他。
自从他来到蓟都後,云深还真没怎麽正眼看过他。
在这位出身高贵的才子心里,本就看不起出身青楼的人,男娼又比妓女还要低贱,他过去从来不跟这种人打交道的。
宁觉非是半途转世而来,又是被强迫著受尽凌rǔ,在他眼中自是不同於那些小官男宠。
想著宁觉非曾经落在这个江从鸾手里,受尽那些禽兽的残忍折磨,他心里就是怒火上冲,虽然涵养到家,一直强自忍耐,待之仍如上宾,不失客气礼貌,却从来不去正视他。
这时细细一打量,只见他身段高挑,眼若秋水,眉含春山,粉色的唇角似乎总带著盈盈笑意,让人看了,心里很是舒服。
他的态度总是柔顺温婉,声音低柔缓和,从来不会给人造成任何压迫或者威胁的感觉。
无论谁面对著他,都会感到一种平和。
抛开身份不论,他确实是个一等一的妙人儿。
云深虽然反感他,却也发不出火来,只是温和地道:"
江公子,你也累了,就请先去歇歇吧。
"
江从鸾微笑著应道:"
是。
"
便再施一礼,缓步退出。
云深不再去理会他的事情,转身坐到c黄边,看著沈睡中的宁觉非。
仅仅几天的时间,他脸上的古铜色就已变成了淡褐色,嘴唇更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本就年少,平时的行事谈吐之间颇有大将风度,瞧著还成熟一点,现在却是消瘦憔悴,下巴尖削,看上去也就是个孩子。
此刻,他双眉微皱,全没了过去入睡後的那种安宁平静,似乎在强忍著身体的不适,让人看了十分心疼。
云深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著他的脸。
他的热度已经退了,肌肤隐隐地透出一丝暖意。
云深修长白晰的手缓缓地游走在他的眉间、脸颊、双唇、下颌,眼中满是奇异的光彩。
宁觉非有张让人百看不厌的脸,无论变成什麽样子,都是那样的俊美无暇,就是病成了这样,又在沈睡,也仍然给人强烈的诱惑。
他缓缓地倾前去,将自己的唇覆盖上他的双唇,舌尖轻轻滑过他优美的唇线。
宁觉非似是对这种接触极其敏感,即使是在深眠,也挣扎著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他便看见了云深晶亮的眼睛近在咫尺,随即感觉到了他缠绵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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