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冲霄爽朗一笑,望将身后一并献舞的南岭舞伴,道:“一众歌伶尽善尽美,罪臣倒想斗胆,向陛下请赏。”
“准。”
皇帝爽快应允,今日开怀,赏赐一应奴隶不在话下,“你乃率舞之人,也应一并赏赐,朕赐你黄金牡丹酿,宫中所有歌伶一并赏银,便到中御府内等赏就是。”
“谢皇上天恩。”
顾冲霄谢过天恩后,便率领着一众奴隶退下。
先前皇帝示意过的内侍总管见顾冲霄退下舞台了,率领着一众奴隶前往中御府的方向走去,便也悄然下去准备皇帝所赐的黄金牡丹酿。
宫道处,内侍太监率领着身后宫娥,宫娥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置描金玉壶。
走到幽僻宫道时,内侍总管忽然脚下一顿,让宫娥将手中托盘放低,而后从袖子中取出一包毒粉,揭开酒壶时,将这毒粉洒落在牡丹酿之中。
而后又像无事人一样,继续带着宫娥往前走去。
皇帝要杀顾冲霄,谁也留不住。
牡丹园中,盛宴还在继续,一场歌舞罢,三千繁华醉,仍旧有人沉浸在刚才的震天喧响中,而太子则也是醉心的看了一场震撼人心的表演。
他在皇帝下令赐牡丹酿时,便也心中了然的望了楚弦一目,心中暗自嘲笑,上前道:“伶人骨贱,赏赐什么都是难以消受的,倒是靖国的质子,真也是令人刮目相看,楚大人,你说可是?”
楚弦被点,起身来也微微颔首,“不负殿下所望,鼓声喧天,犹如金戈铁马,烽火峥嵘之声,令人咋舌。”
楚弦若有所思的看着太子。
却不知为何,楚弦在说这话的时候,太子脸色越发难看了。
眼见这二人不善,在旁的镜花公主起身上前来打和,“今日靖国质子献舞有功,全赖太子哥哥调教,所以我看呀,最该赏赐的便是你了。
说吧,要何物父皇一并赐允,刚才父皇说的。”
镜花娇俏的声音似如出谷黄莺,将刚才二人的尴尬给打破。
很显然,镜花还是偏颇楚弦,说话间有意无意的瞟向了楚弦。
太子犹然发难,提点道:“若本宫没记错,楚大人曾在武周殿上亲口允诺,十日之期交代我朝定襄侯之死。
如今期限已至,贵使可是食言怕死了?”
一言既出,火药味又浓了起来。
也在此刻,赐牡丹酿的内侍忽然匆匆忙忙的从中御府方向跑回来,一路急喘不敢停歇,跑来跪在陛下面前,“启……启禀陛下,中御府空无一人!”
他带着宫娥前往赏赐时,便是奉了皇帝密令暗杀质子顾冲霄的,可当内侍太监招呼了宫娥端酒踏进中御府时,那里面空空如也。
包括等待赐酒的质子,亦不翼而飞。
内侍总管的声音犹然颤抖,跪在天子驾前禀报:“整个介奴所的奴隶,包括靖国质子,皆都不知去向。”
所有人皆狐疑不解,“这刚刚还在献舞的人,如何不见?”
唯有楚弦,心中依旧了然,站立的位置错首望向刚才舞台的方向,正好是那起舞的质子与他四目相对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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