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脸上笑容洋溢,战争的伤口已在慢慢愈合。
观音婢等人直接来到了大兴,李世民收到消息后,一早便等在了城门口,远远瞧见自家的车队摇摇晃晃而来,心中忐忑不安。
车队在他身前停下,李世民认得观音婢的马车,遂过去撩帘,待掀起后,却见车中空无一人。
他问府上的下人:“夫人呢?”
下人两股战战:“夫人并没有坐府上的车来,前几日夫人便被长孙大人接走了。”
观音婢来到大兴却没与自己说,李世民觉得自己的好日当真要过到头了。
另一边,观音婢来到大兴后,先回了长孙无忌处,此番攻大兴,长孙无忌被封行军典签,辅佐李世民,功劳实在不小。
云茶则投奔到李昭麾下,娘子军亦是巾帼不让须眉。
听闻观音婢来了大兴,云茶便放下手中事赶到了长孙无忌家中。
“你回来怎么不与我说一声?”
一进门,云茶劈头便问。
“都是孩子的娘了,怎么就不带个稳当的样子?”
观音婢见云茶人未至,声已到,不由开口打笑。
云茶先前在长孙无忌置办的一处别院中,产下两人的长子,取名长孙冲。
只是云茶与长孙无忌到底没结成亲,若是贸然在长孙府住下,传出去实在是抬不起头。
说到两人至今未婚的原因,便是长孙无忌一直坚持要明媒正娶,不愿委屈了云茶,可眼下天下还不算十分安定,这事便一直被云茶拖到了眼下。
观音婢见云茶比之以往似乎黑了些,也结实了些,有些心疼她,她握住云茶伸过来的手,察觉到她掌心的薄茧,心里不是滋味起来:“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云茶这几年在李昭手下磨炼的性子开朗许多,她将手搭在观音婢的肩膀:“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自打弃医从武,我倒是觉得日子好过多了,若是瞧谁不顺眼便打谁一顿,可比先前在宫中瞧着那帮老家伙的脸色行事快活多了。”
云茶边说边轻车熟路带着观音婢往屋中走:“你这是从哪过来的?”
李世民现下已分府出来独住,他的府邸便在长孙家的斜对面,是以云茶说话时,视线还朝另一边乱瞟。
提到李世民,观音婢自然便想起来那个阴月,神色便有些郁郁。
云茶见状,笑容一僵:“你与你家那个又吵架了?”
观音婢摇头:“没有吵架,只是有些事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尽管她一早便开始开解自己,也曾将所有刺眼的画面都想到了,但现如今有些事当真摊在她面前,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阴月虽然只是李世民的妾,但因李世民本就不是寻常人,是以别说是妾,哪怕是一只猫一只狗,也会备受关注。
李世民与阴月的事,天下人皆知,云茶自然也是听说了,只是观音婢没提,她便不能先提这事。
她眼下见观音婢这副神色,心中便清楚了一二。
“那个阴月,我曾见过一次,身上的香粉味实在太重。”
云茶说着便皱起了鼻子,仿佛当日那一面后,鼻前还有余味一般。
客观来说阴世师是个忠厚之人,是以云茶从未想过一个忠厚之人的女儿竟然能成如此。
身上的襦裙花花绿绿,脸上亦是浓妆艳抹,瞧起来无端令人不舒服,偏生一双眼睛眼白多过瞳孔,瞧着便不是什么好人。
“她现下在何处?我想见见她。”
观音婢瞧着云茶,虽然这女人应当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是自己夫君身边多了个人出来,她还是有些不舒服。
“在李家别院呢,阴家人都被发配边疆了,她也没地方歇脚。”
云茶托腮:“我之前与你哥哥去街上采买,遇到过一次,你说她爹都让人杀了,家人也几乎永世不得再见了,她怎么就一点都不伤心呢?”
观音婢沉默不与,半晌终是将自己一直逃避的问题给问了出来:“她……什么时候进府?”
自打传出李世民要纳妾的事之后,观音婢料到此时必定会传的沸沸扬扬,是以几乎是整日闭门不出,她将自己封闭起来,不想知道的事便不会知道了。
云茶斟酌着字句,小心翼翼开口:“下月初,赶在除夕前李世民便要将她收了。”
说完又怕观音婢伤心过度,忙道:“不过你也莫要往心里去,李世民娶她又不是自愿,因为这事,李世民将唐王气得一病不起,眼下还告假在家不上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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