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熠伸手将李世民拉住:“你到底是不是要造反?”
“这位军爷可否过于激动了?”
观音婢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
在场的三人均是一愣,白熠悻悻将手放了开来,闭口不言。
“这几日你太过劳累,将这汤趁热喝了吧。”
观音婢说着,将手中的食盒递到李世民手中,又道:“父亲的那份我已差人送过去了,有些事兹事体大,并非一日两日便能达成的,要注意身体。”
虎子站在一边,暗暗咂舌,什么叫正室?他嫂夫人便是正室,瞧瞧人家那气势,再瞧一边好似受气的白熠,那个死娘娘腔,不会说话也便罢了,还爱对他们大人动手动脚的,改日他非得将他的手脚打断。
观音婢此行来只是送汤,送完了便走,没有多做耽搁。
李世民想去送送观音婢,被观音婢制止。
“我方才见你似乎有事要忙,快去吧,莫要耽误了正事。”
李世民抬手在观音婢头顶摸了摸:“我这媳妇,当真是天下第一好。”
虎子哪见过自家大人这副近乎痴呆的德行,不忍的撇过了头,却不料又对上白熠那如丧考妣的神情,于是又默默转了回去,还是瞧瞧痴儿吧,他们大人这样可不常见。
害怕白熠误事,是以李世民将白熠给关了起来,这几年白熠也未少立功,后来也捞了个小官当当,此番她被关,李世民将她手下的兵马分散给其余各部,他有此举,实属无奈,自打得知李世民要起兵后,白熠想方设法要当叛徒,去给洛阳通风报信,关一个姑娘于李世民而言,虽是于心不忍,但却毫无办法。
突厥的兵马在近日断断续续到达太原,浩浩荡荡的绵延了数里。
李世民透过这长龙,仿佛瞧见了国泰民安的盛世。
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进行,李渊最后确定了所有布防,正要催动大军行进,却忽然接到来自长孙无忌发来的噩耗。
他的小儿子李智云死了,被阴世师斩于大兴。
李智云与李世民等人乃是异母兄弟,虽往日来往并不多,但关系还算融洽,在此之前,李智云一直与李建成住在河东。
李渊大怒,直接将李建成从床上喊起来,劈头便是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打得李建成错愕不已。
“我那时让你带着你的弟妹们在河东住,眼下让你来了太原,为何不安置好他们?”
对于李渊的问题,李建成哑口无言,他走时,确实早已将李智云与他的母亲万夫人以及其他人忘在了脑后,他也确实未成想李智云会被隋兵抓走,毕竟以他母亲的才智,李建成认为想保身是不成问题的。
李世民站在李渊身后,面无表情的盯着李建成。
这十几年来,他还是头一次从李建成脸上瞧出了些许的慌乱之意。
“父亲,我……”
李建成想解释。
李渊眼底猩红,目眦欲裂,他狠狠瞪着李建成:“因为你的过失,害死了你的弟弟,你有什么脸面解释?”
李建成彻底闭了嘴,如同斗败了的公鸡般站在李渊面前,而后想了想,又跪了下去:“父亲,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孩儿不想解释,毗沙门只愿将功折罪,为弟弟报仇。”
李渊正在盛怒中,闻言直接一脚踹在李建成肩头处:“老子便要看看你是怎么将功折罪的。”
李建成不比李世民,自小便抗揍,李渊这一脚直接将他踢得向后滚了好些下,李渊抄起身边的椅子便要砸过去。
这一椅子下去,李建成不死也得去半条命,李世民有些看不下去,忙伸手将李渊拦住:“父亲,莫要冲动。”
李渊被李世民拦腰挡着,终是气愤扔下手中的椅子走了除去。
李建成并未急着从地上起来,他揉了揉肩窝处,而后抬头瞧着李世民,嘴角的笑意仍是寡淡:“方才多谢了。”
李世民负手,在李建成身前站定,也懒得与他上演什么兄弟情深的戏码,他道:“你若死,也要因祈健而死,就这么一下子砸死你,太过便宜你了。”
李建成笑得身子直抖,而后直接靠在门板上,良久才收敛了笑意,待日后将这江山收进手中,他倒要瞧瞧他这二弟还能不能如此张狂。
李智云过世之事,无疑是在催动李渊的兵马攻入大兴,三日后,李渊自封大将军,又封李世民与李建成为左右大都督,父子几人带兵直取大兴。
观音婢想回洛阳,但李世民生怕她在路上出什么事,没有答应,她便与郑观音以及李元吉一直待在太原。
考虑到观音婢的外祖还在大兴,老人家年岁大了不便远行,怕观音婢惦念,李世民又将高氏与观音婢外祖一家全都安顿在了安全的地方。
对此,观音婢心中很是感动,自打她嫁给了李世民,他的确是将所有事情都考虑的很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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