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由驳了面子,他坐在马车上,脸上实在挂不住,他李渊是唐国公,自己还是楚国公呢,自己主动来结交示好,已是给足了李渊的面子,不成想此人却如此好摆架子,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清流。
见自家下人再一次灰头土脸的回来,杨玄感直接怒而甩袖:“他李渊是个什么东西,日后我杨家与他势不两立!”
杨玄感撕了门状,命车夫调头回府。
行至背街,马车倏然停住,惯力之下,杨玄感险些被甩出车外,思及这几日受的窝囊气,杨玄感当下破口大骂:“你这饭桶怎么赶的车?”
车夫瑟缩了一下,忙回:“老爷,是,是唐国公家的大公子拦在了前面。”
乍一听到“唐国公”
三个字,杨玄感直接咬牙道:“给老子从他身上轧过去,竟敢拦楚国公的车,他是不要命了?”
车夫欲哭无泪,轧李建成他是自然不敢的,但是杨玄感也很可怕,最后他挣扎着下了车,跪在李建成面前:“李大人,劳烦您让个路吧,莫要为难小的。”
李建成笑的一脸和气,他伸手将车夫扶了起来,上前几步,对着紧闭的车门道:“杨大人,近几日家父闭门不见,自有他的苦衷,今日家父特意差晚辈与杨大人解释,还望杨大人莫要见怪。”
杨玄感心中火气却已小了不少,但仍是未出声,他几次三番的来,总不能因唐国公府一个小辈的一句“有苦衷”
便释怀了。
李建成在拦杨玄感的马车前,便已将所有情形都在脑中过了一遍,此时仍是不卑不亢,他知杨玄感好面子,又道:“家父特意让晚辈给杨大人赔个不是,若晚辈解释后,杨大人还不能消气,晚辈便到楚国公府门前下跪谢罪。”
杨玄感想着他气是气,但是若能不得罪李家还是尽量不要得罪,这才冷哼一声:“那便先听你解释。”
李建成朝杨玄感行了一礼:“此处人多口杂,还请杨大人借一步说话。”
李世民这几日随李渊进宫面见陛下,商讨前往辽东坐镇之事。
因有先前粮秣被弃之事,李渊此番被任命为督粮官。
杨广出此口谕,自然也有他的打算,一是他虽不喜这个表兄,但不可否认李渊有领军之能,镇军之势,将监督粮秣之事交与他,杨广还是放心的。
再一个,即便此番李渊未能完成使命,自己也可借失职之名削弱他,如有必要亦可永绝后患。
李世民一早便摸透了陛下的心思,心中一阵不舒坦,他自然是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处在任何危险之中,这种被人在后方盯着的感觉很不好受,也不知道父亲这些年是怎么忍过来的。
杨广逗弄着笼中蹦跶地正欢的鹩哥,话是对着李世民说的:“贤侄啊,此番征辽可不比以往,你与长孙家那小女儿的婚事,寡人以为要早日办了才好啊。”
杨广眯着眼睛笑:“听闻下月初一是个难得的好日子,不如寡人亲为你二人办婚宴,如此你也才好安心去到辽东。”
李世民闻言,倏然咬紧牙关,杨广也知此番征辽不同以往,他现下娶了观音婢过门,若届时战死沙场,又让观音婢情何以堪?那不是坑了她?
“陛……”
李世民还未等开口,便被李渊暗地里伸手拦了住,李渊以眼神示意他莫要冲动,而后开口应下了杨广的话。
出了宫,李世民心中气极,他问李渊:“父亲为何应下陛下?若此番我回不来,您替观音婢想过以后么?”
李渊瞧见自家这不争气的儿子,恨得在他脑门狠狠拍了一下:“你有这时间多想想你自己,为父问你,你不喜欢观音婢那孩子?”
李世民不说话,将头偏向窗外。
李渊又使劲朝李世民后脑勺拍了一下:“为父再问你,若那孩子另嫁他人,你心中舒坦还是不舒坦?”
见李世民不说话,李渊继续道:“虽然这做法是有些自私,可日后之事谁都说不准,那孩子嫁到家中来,你二人便是夫妻,这总好过此生爱而不得。”
李世民放在膝上的手倏然紧紧攥成了拳:“若我战死,我仍希望她能找个好人家。”
李渊被李世民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你自己常年在外征战自己心中难道没点数?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悔婚,让那孩子另外找个世家嫁了,我瞧那孩子不错,嫁到谁家都差不了。”
说罢将帘子一掀,对车夫道:“张伯调头去宫里,我有要事要与陛下说。”
李世民深觉再与李渊说下去又免不了一番争吵,干脆掀帘而出,准备步行回家。
当然,为避免李渊当真回宫找陛下,李世民出门时顺手封了张伯的穴道,而后回头瞧了李渊一眼,跳下马车扬长而去。
李渊哭笑不得,口中对着早已远去的李世民骂了好些句,骂着骂着,突然想起自家夫人说的那句话。
“老二的脾气与你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
观音婢正在医馆里诊脉,突然见云茶一脸急色从外面走进来,一头扎到她的案前,气还未喘匀:“观音。”
二字一出,半晌没下文,观音婢被她满面的凝重给吓了一跳,手搭在患者腕上忘记收回,问:“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云茶低头瞧了一眼仍端坐在椅子中的不知是谁家的小姐,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位小姐,劳烦您去那边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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