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道:“她早就走了,怎么?她没回去?”
云父早已认定观音婢是被抚军将军扣下了,自然是不信李世民的话,他道:“我侄女从洛阳来,在这地方根本就不认识其他人,若是她早就离开了军府,怎么会一直不见人影?”
听到“洛阳”
二字,李世民心中“咯噔”
了一声,虽有些事一早便有所察觉,但当知道确凿证据时,他情绪还是有些激动。
云父见李世民兀自发愣,恨恨瞪着他:“将军今日若不将人交出来,我便不走了。”
说着便往地上一趟:“你们有本事便打死我吧。”
李世民有些头疼。
虎子知道观音婢一早便离开了,见云父撒泼耍赖,也想上去捶几拳,不料被李世民制止。
李世民顶着众人看热闹的视线,弯腰将云父扶了起来,见对方极不配合,手上便使了些力气,云父使劲坠着身子要往地上躺,无奈力气不及李世民,最后只好气咻咻站了起来。
“我现下便去找她,你们二位先回去。”
李世民语气平缓,不怒而威。
云父还要说话,云母急忙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老头子你莫要再闹,你没瞧抚军将军有些不高兴了么?他既然说要去找人了,想必人确实没在这,不如我们先回去等着,若他找不着我们再来,你想想,你现下惹恼了他有什么好果子吃?家里还有几个小的指着我们吃饭呢。”
云父眼睛充血,额角青筋暴凸,已是气极之象,但转念一想,家中确实还有儿女等着他去养活,这便只能暂时作罢,对李世民道:“那老头子便先回去,若一会我侄女还未回来,老头子还要来。”
李世民挑眉:“好。”
李世民担心人多不好行事,此行只带了虎子。
云茶的父亲说之前有客再来的小二给他们送过饭菜,是以两人先去了客再来。
见李世民来了,掌柜的带着小二亲自出来迎接:“将军要吃点什么?全部免费。”
李世民笑了笑:“我今日来是有事要问,老板可否借一步说话?”
抚军将军要问话,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拒绝,忙点头哈腰与李世民去到一边交谈。
李世民:“今日是哪位伙计去再回首送了饭菜?”
掌柜的一边掏出帕子拭汗一边命人将店中小二如数叫过来。
一翻询问之后,今日接待了观音婢的小二强子哆哆嗦嗦站了出来,带着一脸哭相:“启禀将军,是小的去送的,但是小的可没在那饭菜中做手脚啊,小的,小的就是偷吃了一块排骨啊。”
掌柜的拭汗动作一顿,眼睛瞬时瞪得有如铜铃般大,也快哭了出来:“草民斗胆向将军问一句:“这,这是出了人命了么?”
虎子搔了搔头:“我说你们这些做买卖的,脑袋被油壶灌了么?我们将军何时说过出人命了?”
掌柜的一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遂没好气的瞪了强子一眼,低声喝道:“少在将军面前丢人,等一会再收拾你。”
强子被吓得嘴唇发青,半晌不敢言语,李世民只得遣退众人,单独与他说话,最后强子颤颤巍巍道出了观音婢最后是跟着一个男子走的的事。
李世民又问了强子那男子的样貌,经强子那么一描述,他觉得那人好像是李建成,据手下人说,今日李建成与自己不欢而散后便出了军府,至今未归,想必是他甫一离府便来了客再来,想到观音婢与李建成极有可能在一处,李世民这肺便有些火辣辣的胀。
出门后,李世民与虎子沿着客再来门前的路往前走。
大约是连年征战的缘故,在沙场上要发号施令,在军队中也要与众人商讨布防,要说的话太多也太累,是以李世民这些年若非战时也越发寡言起来。
虎子是前年被抓壮丁从军的,跟着李世民也有两整个年头,是以并不像旁人那般畏惧李世民,他见李世民不说话,便自言自语:“女大夫真是个好姑娘。”
说完也没指望李世民能搭话,本想再继续说下去,不料李世民似笑非笑瞧了他一眼:“你们才认识多久?你便知道她是好姑娘了?”
虎子揉了揉鼻子:“俺娘说的,顶骨圆满又眉清目秀的姑娘都差不了的,再说了,女大夫长的也好看,长的好看的都是好姑娘。”
李世民扶额:“你看人的标准还真直白。”
虎子点头:“俺娘不会骗俺。”
说罢瞧了眼路边:“将军,我去问一问大家伙有没有瞧见女大夫。”
两人分头沿街询问,最后倒是让两人问到了线索,有一位长年在此处卖茶叶蛋的大娘说,半个时辰前瞧见有两个天仙一样的人去了前面的胡同,而后胡同中驶出了一辆马车往城门去了,再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半个时辰不长也不短,城外路不好走,那伙人驾着马车怕是没有步行快,是以现下去追大约还能追上。
“虎子,你回去等我,若半个时辰我还未归,你便带人往城外去寻我。”
虎子有些不放心:“将军,要不俺现下便回去叫人,届时万一遇上什么事,大家还能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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