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喜欢我,反正他也就剩这几只了。
’”
谈了一会,她说她要去
推销奖券:“不过我要先去打扮打扮。
卖东西给男人就得这样。
他们买东西就是为了好对你
看。”
她家里人都没答这茬。
不久她销完了回来了,已经换过衣服,穿着粉红连衫裙,领口挖
得极低,鞋也换了粉红夹绿两色凉鞋。
“她虽然身体畸形,看着很美丽。”
这是萝莎的意
见,说明克茹丝并不完全是自以为美。
萝莎从来不下评语,这也许是唯一的一次,因为实在
必须,不说是真不知道。
意在言外的,是这时候刚发现她肉感。
丰艳的少女的肢体长在她身
上,不是没有吸引力,难免带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克茹丝的遭遇当然与这有关。
至于为什么不直说,一来与萝莎的身份不合,她对这家人家始终像熟人一样,虽然冷眼
旁观,与书中人自述的距离并不大。
在这里,含蓄的效果最能表现日常生活的一种浑浑噩
噩,许多怪人怪事或惨状都“习惯成自然”
,出之于家常的口吻,所以读者没有牛鬼蛇神
“游贫民窟”
(slumming)的感觉。
但是含蓄最大的功能是让读者自己下结论,像密点印象派图画,整幅只用红蓝黄三原色
密点,留给观者的眼睛去拌和,特别鲜亮有光彩。
这一派有一幅法国名题作《赛船》,画二
男一女,世纪末装束,在花棚下午餐,背景中河上有人划小船竞渡,每次看见总觉得画上是
昨天的事,其实也并没有类似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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