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尔茨似乎没有意外。
“我理解你的决定,也衷心祝愿你和景澜早日相聚,不过,我不知道,到时候国家会不会谅解你。”
“加尔,连我也把自己归为叛徒了。”
舒尔茨只是笑,“望只望到时候回去,他们不会把我原地枪决。”
加尔说:“或许长官你可以向国家写几张忏悔书什么的……”
“加尔,勋章不要交给他们,知道吗?”
舒尔茨对他最后一次叮嘱。
加尔牢记使命,猛的点头:“我绝对不会给他们的。”
舒尔茨并没有转去高级军官战俘营。
在被释放之前,他一直协助苏联人,帮助他们训练飞行员。
他的刑罚由此缩短至八年。
可八年对于他来说,还是太长。
他抓住许多机会,比如在国际红十字会前来采访时,他在媒体面前大大夸赞苏联,无不赞美这国家的领袖,对在苏联的劳改生活时特意抹上“美好的”
、“人道的”
、虚幻色彩。
说实话,即使几年的劳改生活,他对这国家并没有恨。
他从不会被仇恨蒙蔽双眼。
他承认错误,并甘愿为此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联邦德国也在向苏联要人,这群年轻的战俘,是战后满目疮痍的德国最主要的支柱力量。
他的叔叔于德国投降后不久就被获释,在此后的时间里坚持不懈的想办法将他侄子营救出来。
而他的妻子也在努力着,私下以“战俘”
妻子、以及另一层“商人”
的名义,支持共产事业的展,对战后苏联的重铸经济方面也有着紧密合作。
他的苏联“老朋友”
,维克多,一直向高层递信。
信中,不止一次提及,曾与舒尔茨交过手,毫不吝啬的称赞他的飞行骑士精神——他是一名忠诚、遵守战场规则的空军军官,并不是什么纳粹。
舒尔茨自己也在努力着。
终于,在四面八方的帮助下,黎明到来了。
事情生在年的初春。
当舒尔茨收到他释放的消息时,被年月蹉跎至黯淡的双眼重复了光彩。
“她在那里等你。”
维克多告知释放名单有他的名字后,把一封明信片交由他。
上边印着的场景,是一片辽阔的田野。
后边,是她所写的地址。
出狱之时,舒尔茨把自己打理得干爽利落,头也被战俘营里当过型师的战俘理过,换上了早年妻子给他的衣物。
衣物早就洗得干干净净,并向奎琳女士借了瓶香水,往上边喷喷,极为呵护。
登上回家乡的列车前,舒尔茨没有忘记还在另一处战俘营的加尔,通过维克多的关系,时隔两年半,他再度见到这位亲手培养出来的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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