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入伍时才十七岁的少年,直到现在,面容还保留着一丝青涩。
加尔将勋章交还,这枚双剑饰,终于重新回到原主人身边。
上司和下属互相拥抱着,加尔还是一如既往的感性,不过这次他忍住了眼泪,说:“长官,恭喜你,获得了自由。”
舒尔茨半开玩笑说:“我还是祈祷着,回去后他们不会把我原地枪决。”
“不会的,国家会谅解你,忠诚的长官。”
“但愿如此。”
舒尔茨说,“明年你就被释放了,你长官我大慈悲来迎接下你,怎么样?”
加尔破天荒的第一次拒绝他的长官:“不要,我的伊思会来接我,我要跟她过二人世界。”
与加尔告别完,带着无处安放的期待,以及即将与妻子见面紧张兴奋的心情,舒尔茨登上了这趟带他远离过去的黑暗、驶向充满明亮未来的列车。
去往瑞士前,舒尔茨改头换面,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穿起了西服,黑色领带打得整整齐齐,腕表重新戴在手上,无名指上的婚戒闪闪亮,胸袋插花,头梳的一丝不苟,喷时下最流行的香水,踩着被刷的铮亮的皮鞋。
几个小时的火车,终于来到这座美丽的、如童话般的小镇。
他的妻子真会挑选位置。
他买下卖花女手上的一束野花,这些生长在旷野中的野花正值春季绽放,刚采摘不久,充满着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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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凋零,万物盛开。
万物倒塌再重建,而他终会回来。
生命的意义,不过如此。
嫌腿脚太慢,他雇佣了一匹马,这次不是驾着飞机了。
黑马疾驰而去,在那阿尔卑斯山脚下,景小姐在等他。
山的部分面积还披着洁白的外衣,而另一部分的面积已经被春意浸染,树木已经开得璀璨,白的、黄的花在如茵的田野上盛放。
潺潺溪流分割田野,岸的两边、以及牧场的周围,种植了棵棵山毛榉树,一穗穗的麦子随着春风舞动着,牛羊幼崽相处和谐,在圈养的地方安静地俯下脑袋吃草。
鸡鸭鹅在复式木屋门前排着长队散步,时不时高歌一它们动物的音乐,走近一看,草地上还留有不知何时生下来的蛋。
屋檐底下有鸟儿过来筑巢,也放声高歌,与地上这群家禽们争相比高下,看看哪个嗓子更胜一筹。
可爱的毛丝鼠来串门,被鸡吓到了,然后四岁的女童追着它跑。
毛丝鼠跑得真快,不过她的度也快。
嘿,抓到了!
摔了一跤,圆圆的脸沾染上一层灰,不过没关系,得到了毛茸茸的鼠,什么疼痛都抛之脑后。
大她六岁的哥哥,在不远处的棚子底下忙着给晒干的麦子入仓。
而他们的母亲,正在木屋内捣鼓着甜点。
牛角包、苹果派、草莓吐司、舒芙蕾……叮,前不久购入的新奇玩意经过半小时,终于响起了铃声,完成了它的任务。
可惜,这次估错了时间,拿出来的时候,蛋糕胚焦得彻彻底底。
原本计划的黑森林蛋糕真就变成了“黑森林”
。
没有气馁,她决定重新再做。
至于品相不怎么样的蛋糕胚嘛……
她一个轻喊,家中“第四位”
成员很快从二楼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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