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深蓝的袍泽相映,竟好看得讽刺。
不知为何,他好痛,痛得一阵晕眩。
雯府
尔雅的纸门被人轻推开了来,黑木忠实的发出吱一声。
在这刻而言,是有点辜负推门者的用心良苦,不解风情了。
春风带着薰香气息吹进门内世界,急于攻城略地。
但任春天风情再恰人,仍带着微凉。
绂雯说轻移步伐,走到窗边稍微闭上框扇,阻碍了二月的凉风。
他转身,把被风吹得在地上乱舞的纸张捡起。
拿起来一看,纸上密密麻麻都是字。
铁划银勾、刚劲不驯的笔迹如执笔者一般张狂,有些是图、有些是注解、有些是谋略……
更多的却是,那人大胆的构想、如尘的心思、绝妙的谋略、不拖泥带水的机智。
实在令人啧啧称奇。
他是优秀的,绂雯说从没怀疑过这一点。
他拿起椅背上的大氅为友人盖上,尽量不惊扰那累得在书案上昏睡、眼底还有黑痕的好友。
他实在累坏了……不过,他再放轻手脚,嚣狄长袖还是在沾上暖时惊醒了。
他霍地抬起了眼,才知道自己不小心睡着了。
在这乍暖还寒的晨煦陷入了短暂小寐。
「昨晚挥笔疾书、一夜没睡?」
「三夜。
」嚣狄长袖看向宣纸,写的字都有了狂草的神韵,不禁失笑了。
「门外没阑雪守着,进来看你伏在书案上,还以为你死了。
」
绂雯说也帮忙整理凌乱纸笔,那可是他的书案好不?「要死麻烦滚远点,至少不要在我家。
」
嚣狄长袖现在暂住在雯府。
一来,他不想住在空空荡荡的嚣狄府,二来也可以就近照顾回雯府的绂雯解语。
娆罗緁肯把解语放出宫是因为她已无利用价值。
也对,守娆争现在如木头娃娃一般臣服于他,哪还需要筹码?
「阑雪出外替我办事。
」就是阑雪都不在他身边,所以他才不想一个人守着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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