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了,嚣狄军整军。
截至目前为止削去了二千多人。
」绂雯说早想跟他谈谈这件事,「走的、逃的、不从的都有。
」
他屈指算着边疆的情报,阑雪整顿军队的功力可真厉害了。
「你派阑雪做这事?那些可全都是跟他同甘共苦的兄弟。
」他看向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友人,有什么事是他错过了的吗?嚣狄长袖的眼神和行事作风在一夕之间变得如利刃,「不嫌太残忍?」
只怕这柄是双面刃,伤人损己。
总为别人着想多于自己的长袖竟狠得下心做这种事。
「他说过,没有兄弟,只有忠诚。
」
「噢,所以,这就是你对他的报复?」
绂雯说残忍的话往他心内刺,他想测试长袖的心是否变得如水滴不穿的石?
「就算是,也是对我的报复。
」嚣狄长袖把脸庞埋在双臂间,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
「那他的忠诚还真是够了。
据闻只他一个人便下令遣走了二千多人。
」绂雯说把扇子霍地翻开,惊讶地说着,「二千多人哩……」
「喂,你听着吗?」他用扇子拍了拍眼前的黑色头颅,瞧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听到了。
」
「啧啧,娆罗緁放进嚣狄军内的探子再怎样多,也没夸张到这个地步吧?你只留健壮精锐,稍微对新军政有微言的都不放过,把军中来了个大整顿。
你是真想借此时机与姓李的结盟吗?」绂雯说讲得绘形绘色、仿佛亲历其境,「还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
嚣狄长袖仿佛没听到似的,从双臂间沉吟出一句,「我想休息了。
」
意思是叫他识相点滚出去吗?
绂雯说微怒的勾了勾唇角,有没有搞错?这可是他的府,他的书房耶。
「要睡的话滚回客房、要哭的话滚出我的书房。
」他不会让他大爷在这径自睡得香甜,「宜汴的宣纸名贵非凡,给我弄湿的话就走着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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