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丞均道:“南朝,朕要了。”
和谈崩裂。
此事传回南朝,一向被蒙在鼓里的臣子们才方知他们的国母,在北朝时,曾与顾丞均有过尾,甚至,顾丞均那时已意欲立她为侧妃,但宁筝肖想南朝皇后之位,因此始乱终弃,回到了南朝。
如此背信弃义的行径,如何不叫顾丞均记恨?
再加之顾丞均在如此关键的和谈上,从头到尾只说了这样一件事,足可见他的怒气。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南朝可不就是那个伏尸吗?
可强壮的北朝兵马怒起南下,一路势如破竹,仅用了十日,就打到了健康,度之快,南朝的臣子们根本来不及把‘祸国妖后’这个罪名给宁筝贴实了,只能如热锅上的蚂蚁去思考该如何在黑甲兵的铁蹄下保全性命。
但这不代表他们会忘了算账。
这不,刚和顾丞均谈好了献降一事,他们的小命得保,就要来与宁筝清算了。
宁筝的目光渐次从鸩酒、白绫掠到了宁仲元那坚硬的面庞上:“女儿当真没有想过会是阿父亲来。”
宁仲元闭上眼,不去看女儿心灰意冷的眼,公事公办道:“入了城,顾丞均难免要与你算账,届时你们的事就瞒不住了,为了在史书上给南朝留个体面,你自尽罢。”
“你自尽了,便仍是为南朝鞠躬尽瘁、深明大义的贞烈皇后,你脸上有光,宁家也能以你为荣。”
宁筝道:“若女儿不愿呢?”
宁仲元睁开眼,波澜不惊:“自然会有人让你愿意。”
他备得齐全,这般说完,就立刻走出两个黄门。
这时候,南朝的臣子的细致周道又显现了,即使他们连赈济的灾银都算不明白,可在这种事上总是仔细的。
宁筝冷笑。
她弯腰将炭盆里的铜箸捡起握在手中,便有一个黄门上来要摁住她,却不想宁筝是会些武艺的,让他难以得手。
她这样的女娇娘怎会武艺?
宁仲元惊疑地看着宁筝,半晌,他当真是又气又急,因他现宁筝将铜箸握在手里当剑使,用的那套剑法不正是黑甲军的剑法?
而众所周知,黑甲军是顾丞均的私军。
“简直败坏门风!”
宁仲元的脸气得铁青。
“你也上,摁住她,杀了她!”
这话音刚落,便被另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宁相。”
这声音在场之人,人人熟悉,盖因这是唐颂身旁的大太监钱良的声音,只是黑甲军压城城欲催之际,他卷了金银丝软跑了,再没了踪迹。
如今却这般着丝衣,蹬乌靴,体体面面地穿进皇宫,走到这冷宫之处,可见原来这没根的东西眼见南朝失势,就一刻也不敢耽搁地投了北朝。
宁仲元牙缝里咬出字来:“阉人。”
钱良冷笑:“宁相也甭说咱家了,树倒猢狲散的道理,咱家懂,宁相也懂。
世道艰难,大家讨口饭吃都不容易,宁相就莫假清高了。”
宁仲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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