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看也没看我,说了句“自己慢慢炼”
,修成法术心情舒畅地走了,徒留我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垂死挣扎。
这就跟压榨奴隶的地主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拜幽冥所赐,以前我只会用他给我的灵力,现在他教了我一些自行修炼灵力的方法,我也可自己慢慢提升灵力了。
只是这修习速度,估计跟冰川融化差不了多少。
身体上的疲惫损伤,至少我还可以威胁某人滴几滴血来迅速恢复,可灵力法术却是另一回事,必须靠自己修炼才能恢复。
我花了许久缓过来一些力气,坐在地上打算先修养一下魂魄,再逐渐开始试着炼回一些灵力。
炼着炼着,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想到一个加快速度的方法。
看来,还是要用一用我那讨人厌的夫君了。
身体方能自由活动,我便回到人间,以比往常慢了许多的速度,飘进了皇宫。
那个世界不辨日夜,到了人间才又见光明,看起来约摸是午后时分,这时候,他应该是在书房里。
我仔细算算,离开了大概有十一二天的样子,心里想的第一件事便是要看一看那个人,不单是为了恢复灵力的目的——嗯,毕竟我监视了他那么久,还从没让他离开过我视线范围这么多天的,做事总要善始善终嘛。
他果然是在书房,手中执笔,正凝神屏气地在书页上写下行行批注,似乎挺忙的样子。
除了眼下常有的因睡眠不足而微微泛青,其他倒是与我走时没什么明显不同——也是,不过十来天,能看出什么区别才怪。
我站在门边看了他许久——很久没这样看过他了,不知不觉时间就飞速地过去,我也没察觉到。
走进去时明明应该无声无息,我却有种他若有所觉微抬起眼的错觉,令我脚步也稍稍一滞。
我从暗处取了一点影子在他桌上印下字迹,“陛下,别来无恙?”
幸好用意念写字是最为低微的法术,几乎不需灵力,否则连与他交流都成了问题。
我以为他看到我多少会感到心烦——毕竟这意味着他难得而短暂的清静日子又要结束了,可实际上他在迅速发觉桌上的字迹后,只不冷不热地轻声说了句:“你回来了?”
目光在我那影子做的歪歪扭扭的字迹上驻留了许久,一瞬间,我甚至觉得那眼神堪称柔和。
我晃晃脑袋,肯定是因为多日不见,乍一看到他,才会觉得他分外好看。
“陛下,如此大好春光,何不去外面走一走,散个步?不要闷在这书房里了。”
他看了眼桌上的文书,并未马上作答。
“陛下,您可是答应过我要按我说的去做的,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我习惯性地用起了我的威胁伎俩。
不过我这话说得很和善,只隐约带了一点深意,他却微微蹙眉,显然很快设想到了我可能做和能够做的全部,帮我把这威胁的效力发挥得很彻底。
尽管他脸上有明显的挣扎和隐忍,最后还是依言和我一起去了庭院之中。
春光虽好,绚丽却又短暂。
前段时间我才觉得冬去春来日暖花开,这才离开了十多天,不少花树却已由盛放至有些凋零的迹象,温暖的春风里不时有零碎的花瓣随之飘舞。
不过花谢有花谢的美,甚至可以说更为灿烂而震撼人心。
偶有一阵强风袭来,路过的庭院里几株樱树、梨树上柔韧细碎的花瓣纷纷坠落,如同下了一场粉白色的花雨。
如此生动地看到缤纷落英拂散在身旁,为美景所惊叹的同时,却也掩不住心头掀起的一丝丝惆怅之意。
漫天落花飞舞的那一瞬,甚至比它们簇拥在枝头盛放之时更为壮美。
刹那芳华,说的大抵就是这样。
美则美矣,转瞬落地的飞花却很容易让人想起匆促流逝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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