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脸,看着时屿白熟悉的脸孔,轻轻的点了点头。
顷刻间他就见到时屿白的潭底也炸开烟花一样璀璨的东西。
接着玫瑰花被迫切的塞入她的手中,时屿白从衣袋里掏出戒指盒,一刻不耽误的套入她的指尖。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别人在这种浪漫的时刻,都要说些甜言蜜语,偏偏他嘴里说出来的这么的幼稚。
池欢吐槽归吐槽,还是转动手指,轻轻的看着指尖静静流转光芒的戒指。
“时屿白,我终于嫁给你了。”
池欢是背负着三世的身份,在对前世,前前世,今生的时屿白说这句话。
她到现在都没对今生的时屿白坦诚,她其实是重生而来。
前世的她为了复仇而生。
今生的她为时屿白而生。
她轻轻拽起时屿白,轻拍他膝盖上沾染的雪粒。
时屿白腰背挺立的同时,轻轻的把池欢拥入怀中。
他附在她的耳边,在漫天的白雪,璀璨炸裂的烟花中,轻轻的回应,“我也终于娶到你了。”
婚礼是办了两场。
池欢尤其注重的是在乡下办的这一场。
来接亲的时候,无数的伴娘堵住门口,不肯轻易放人,时屿白俨然化身成善财童子,给大舅哥三舅哥,尤其是爱刁难人的三舅哥塞了许多钱。
经过重重考验之后,时屿白总算在新房见到穿着中式礼服的池欢,一身大红色的装扮,将池欢皙白的脸庞衬的无比娇艳,含着娇羞的眼眸看的他眼眸发深。
在笑闹声中,时屿白寻鞋子寻的满头大汗,好容易才找到,捏住池欢脚踝的时候,一抬头眼眶已是侵染了点点猩红。
好似生怕会错过她,娶不到。
匆匆一瞥,让池欢的心念微动,四目相对,似有什么东西要从心脏里破出来。
可不等她仔细辨认。
红盖头已经挡住她的视线。
二哥池骋背着她出门,有人在头顶撑着伞,一路护送到迎亲的轿车上。
鞭炮声大的好似能震聋耳朵。
一系列的繁琐,等池欢和时屿白住在满眼红色的喜房里,盖头掀开,看着时屿白暗潮涌动的眸,她紧张的搅紧了衣角。
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当时屿白骨节修长的手指探向她的那刻,池欢就知道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他逆天的大长腿上前一步,抵在她双腿之间,抬起她的下颌,深深的吻了下去。
池欢战栗如风中摆柳,双手牢牢的揪住他的衬衣,就如同揪住了她和时屿白幸福甜蜜的余生。
-
前前世。
池欢在出租屋里死去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刻。
时屿白清晰的听到胸膛里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就像银瓶炸裂,那种天崩地裂的感觉,从心脏里扯出丝线来,绵长而细密的痛着。
一只逆天的长腿踏入出租屋,看着尘土飞扬,恶臭漫天,肮脏不堪的屋子,看着床板上那俨然腐败的尸体,他攥紧拳头,努力遏制着因为强烈的情绪而微微颤抖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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