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他们几个都被他留在京里在六部轮流做事,康熙看不上前明把宗室当家畜一样的豢养,他的儿子各个都要成才。
可却又担心他们在哪一个衙门里扎根太久了,发展出自己的势力来,便想了个这么折衷的法子。
只是世间也没有十全的办法,在皇帝年岁见长的时候,年长的阿哥们培养起自己的人马根本不可能全然杜绝。
倒不是为了从龙之功,而是哪个打工人会不关心将来自己的上司是谁呢?
尤其太子的地位愈发动摇,投机的朝臣也就越多,投机的朝臣越多,太子的地位也就越发动摇。
如今的朝堂上,已然是这样无法逆转的恶性循环了。
如今三爷在翰林院,四爷在户部,八爷在内务府,都是多少有些影响在。
夏天燥热,她又不愿出门晒太阳,便只能借着窗外从屋檐边垂下的绿荫在院子里乘凉。
她看着井里湃着的西瓜一个个地浮着,百无聊赖地摁来摁去,这个下来了,那个就浮起来,就像是在玩打地鼠。
正专心致志地消磨时光间,却被突然出现的四爷在身后一把捏住了手腕。
“你喜欢玩这个,就叫人拿个桶子来装着给你玩儿,坐在井边玩像什么样子,”
他皱着眉头,很难得的又开始教训她,“这井是真的,里边不知道多深,不许坐在边上。”
看宝月不服气地瞪着他,他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太凶了,他摸摸她的头,软下口气道,“乖乖,即便你自己知道小心,也不怕阿午见了学会了么。”
宝月是吃软不吃硬的,听了他这话,才用脑袋在他的手心蹭了两下,乖乖被他牵回房里了。
“爷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现下还是白日,四爷往常即便无事也会在户部坐镇。
四爷自然不是无缘无故地在白天回来,他在她房里换了衣裳,又把她带到书房里去,让她坐在隔间里,不一会儿书房里就陆陆续续坐满了他的门客。
“这是戴铎从苏州寄回来的信,你们都看看。”
待人坐齐了,四爷在座上开口道。
宝月这儿离外头只一道碧纱橱,影影绰绰地能瞧见外间的样子,依稀见几人传阅了手上的信件,最后那人将信纸叠好,恭敬地放回四爷桌上,垂头拱手,在四爷书桌前道。
“按戴先生所说,便是确有人以侍奉御驾的名目在苏州骗买,所涉官员繁多,一时倒不能确定是否是太子所为。”
四爷并不答话,拿过那信起身步入隔间,把信递到宝月手上,“你也瞧瞧,有什么想法尽可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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