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一愣,然后马上笑起来。
眼中的沉重思绪瞬间化作融融春光,几乎要淌出蜜来,定定地注视着她。
“嗯”
他灵机一动,虽然要避避风头,却也不能真叫汗阿玛忘了自己,表表孝心倒是另一条不打眼的出路。
他尤擅书法,便叫苏培盛拿些康熙的墨宝来,竟全然放弃自己的笔锋,临摹起康熙的字体来。
“这还是当年汗阿玛亲自为我们写的帖子,每个人的都不一样。”
他微微一叹,除了太子,汗阿玛待他们每个兄弟小时候都是一样的用心。
他们兄弟没有哪个不发自内心的濡慕汗阿玛,可惜大家大了,到底是要做让汗阿玛伤心的事。
第二日宝月倒是一早起来了,四爷一走她就把玛瑙和珍珠叫来,“咱们把库房点点,有些什么京里难见的,往里收收。”
玛瑙珍珠两个不明所以,但还是按宝月的吩咐照做了。
未几张起麟又来了,额尔德克不便来府里,常常叫人带信来,到了府里就是张起麟来送给她。
这次他却不止带了信,虽然往常四爷也会送一些别致的首饰,大多是他自己描的样子。
他还爱烧瓷,时常自己调色,她这儿这些东西如今大多是他送的。
除了这些东西,这次张起麟还拿上来两块墨,这是原来康熙看四爷字好赐给他的。
“四爷说让侧福晋不必爱惜东西,只管用就是。”
张起麟一边说着一边心里像割肉一样,四爷不心疼他心疼啊,这墨只贡了一年,太子那儿都没几块呢。
宝月却知道四爷指的不单单是这两块御墨,是料到了她还有不少江南来的东西。
她不自觉地轻轻牵起嘴角。
饥民
今年四爷过生日的时候,宝月到底如他所愿,做了双靴子给他。
她手艺不行,从裕亲王事毕后就开始足足做了三个月,中间多亏玛瑙珍珠两个帮着。
饶是如此,也不过是一双皂色的素面靴子,边上绣了简单的兰草纹样。
席间几个格格看着四爷那副感动的不知所以的模样属实是无话可说。
她们不知道送了多少精细的绣品,像宋氏那样绣一座小屏风的也不是没有,何曾叫四爷这样看过自己?
望着侧福晋的眼神都要流出蜜来,实在是让她们齁的慌。
自从福晋病了后便一直没露过面,府中事都是孙嬷嬷和宝月在料理。
实则大多是孙嬷嬷,宝月拿主意的时候少,不过是从她这儿过一下目罢了。
福晋不在,自然也没哪个格格敢在侧福晋面前露头,何况这两人郎情妾意的,诸人吃过饭就识相地告退了。
四爷原先并不知她做了这个,他常常快到用晚膳时才回,还要去看看几个孩子。
到了那个时候,宝月早不使针线了,只怕伤到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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