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四爷愿意吃罢了,侧福晋这才屡试不爽。
果然四爷正不明所以时,宝月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来。
只见她为四爷梳好头后便拿出一个新的白玉穗子,柔柔道,
“紫色到底挑色,难配衣裳。
妾给爷新做了和田玉的,爷瞧瞧好不好?”
这妮子实在是懒得很,只捡着轻松的做,也不知道换个别的把戏。
四爷脑筋一转就想明白了她这几日的反常,强忍着笑意接过,“甚好。”
苏培盛见了简直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四爷从前多冷淡规矩的一个人,李格格曾大胆同他开玩笑,他也不爱搭理人家。
如今有了侧福晋竟性子都变了,百炼钢成了绕指柔不说,反倒还喜欢去撩拨侧福晋,明知道侧福晋的小把戏还甘之如饴。
苏培盛死盯着脚前那一亩三分地,不敢动弹。
他原先还以为四爷待侧福晋不过是一时新鲜,如今看来真是他不懂男人。
宝月见四爷喜欢,眼神一亮,以袖掩面,一双眼睛荡着柔波向他扑扇两下。
她正要开口索取报酬,求他带自己去江南。
四爷却使坏刻意堵她的话,他语气悠悠荡荡地,好似含一点不露痕迹的指责,
“玉娘果真淑惠,可去岁送我的生辰礼怎么只一件手串?”
宝月一懵,思量了一会才从他这七拐八拐的话里领会四爷的意思,这是在怪她生辰礼送的不如现在不用心?
她好心送他东西,倒还挑拣起来,忒地小心眼记仇,去岁的事当时不说,倒拿到这时候来,掐着紧要的关头来问她的罪!
宝月心中腹诽,念着去江南的事到底忍气吞声地解释着,“妾见爷素爱佛法,不过是以此物聊表妾心罢了。”
四爷本也不是真要问罪,用心自然是好,但两人间的情谊本也不是在东西上。
不过是他心中稍有怨念,刻意要逗逗她罢了。
他笑着捏捏她气鼓鼓的脸颊,见她这副样子,他心中便已然畅怀。
“好啦,今日正要和你说这事呢,收拾收拾东西随我去江南罢。
少不得是要在杭州停留几日的,到时你自可以召你家中人来见。”
他素来知道她的心结,可如今他想要给她阿玛活动活动位置容易,要调到京城里却是难上加难。
他调自己的岳父入京实在太打眼了,只能先委屈宝月几年。
宝月这才满意,随着四爷的力气被他拉到怀里,依依不挠地要他承诺,“这次可不许带别人了。”
这等小事四爷自然首肯,“都依你便是。”
这次宝月收拾的风风火火,光是要带给家里人的京城里时兴的玩意儿便装了一车。
四爷见了还笑她,
“你若是福晋,只怕我日日都只能吃糠咽菜了,府里都要叫你掏空了去补贴母家。”
宝月暗地里白他一眼,别以为自己不知道,福晋从前为自己的弟弟求官,可是遭了四爷好一顿审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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