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晚宴生的不愉快事件,使得泮宇明处在了两面受敌的悲惨境地:泮氏家族觉得泮宇明的未来女婿带来的人殴打本家长辈让他们在村里大丢颜面;而周英和泮妮娜则觉得泮家长辈言行不端还企图伤害她们带来的客人是对她们的藐视。
熬到了晚宴结束,回优溪镇的路上,垂头丧气的泮宇明开着车还得一路安慰着气鼓鼓的妻女。
所以中年男人压力大,泮宇明就是一个缩影。
明明身价不菲,但左有乡土思想浓重的父母,右有一肚子洋墨水的岳父母,身边是强势的妻子以及有自己想法的女儿,活得很累。
我不得不劝道:“其实今天也挺有意思的,我也算见识了这边是怎么过年的,真热闹。”
说着从椅背缝伸出去拉住了泮妮娜的手。
周英叹了口气:“每年都会这么闹一出,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跟娜娜不愿意去婆家了吧?还有人说闲话是我看不起老泮家。
呸~”
泮宇明尴尬地笑笑,在后视镜瞄了卫浩清一眼,笑道:“卫师父下手可真犀利。”
卫浩清微微点头:“应该的。”
周英嘻嘻直笑,泮宇明不再说话。
我的手跟泮妮娜的手纠缠着,嘴上说道:“泮叔叔你不知道吧?浩清要是真力,那个哭哭啼啼的壮汉脑袋飞了,身子还能站好一会儿呢。”
母亲拍了我一下:“别胡说。”
我尖叫一声:“妮娜,老妈打我。”
泮妮娜回头看了看:“阿姨,打得好。”
初五一大早,我带泮妮娜去青云观拜见了各位师兄。
几个师兄都很高兴,除了二师兄,看到泮妮娜后若有所思。
大师兄破例允许我带着妮娜在观里各处参观。
在一圈兜兜转转加解说之后,感觉妮娜有些累了,就带她去我以前住的听涛台休息。
背着象泥鳅一样扭动的泮妮娜晃晃悠悠过了铁链,将她放下。
泮妮娜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在不大的听涛台上四处跑动。
我生怕她探头看下面时掉下去,佯作生气道:“以前不是来过一次吗?怎么跟第一次来似的?”
“上次是晚上,又冷又累,什么都看不清。
原来这里风景这么好。”
说着她又把着棵小树探出半个身子向悬崖下方看去。
我抓住她的腰带,忽视了她的抗议,将她拖向小屋:“你不要做这些危险动作,万一掉下去,我以后可怎么办?”
泮妮娜嘻嘻笑着,不再说话。
进了屋,看见屋里窗明几净的,知道师兄每日有派人打扫清理。
我将泮妮娜按到床上:“昨晚睡得晚,今天一大早爬了一个多小时山,又在观里转了一个多小时,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吃午饭的时候我叫你。”
“嗯。”
随即她又正色道:“循义,这里是道观,你可不能趁我睡着偷袭我哦。”
我义正辞严:“我是这么邪恶的人吗?”
“谁说不是呢?”
我转身刚想跟她辩论一番,却见她已闭上眼睛安静了下来,遂不再出声,轻轻走出屋子掩上了门。
现在换我在听涛台上四处探视了。
自从被“逐”
出山门,还是第一次健健康康地在听涛台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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