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主口中的“十六”
便是十六皇子叶长洲,成年皇子中最小的一位。
他是叶政廷与一民间女子所生。
当时叶政廷军队被打散,正被敌军追。
他腿中流矢,被一民间女子藏身柴房方才躲过灭顶之灾。
他感念女子救命之恩,一夜风流后,留下一块令牌,表明身份,说等自己安定后,女子可凭令牌来寻他。
这一等,便是十年。
叶长洲和母亲艰难在乱世求生,母亲病死之际才拿出那令牌,让叶长洲去寻生父。
九岁的叶长洲带着令牌,所有线索就只是母亲口中的那个名字,踏上了艰难的寻亲之路。
好在那时叶政廷已以坞原为基地站稳了脚跟,有了庞大的势力。
叶长洲找到坞原,凭借令牌进了府门。
叶政廷几乎忘了曾有过那么一段情缘,看着眼前小乞丐似的孩子,还有他他手里的令牌,听他转述母亲的说辞,才老泪纵横认下他。
随后又依着叶长洲的意思,留下他半路捡来的老乞婆与他同住。
随后,叶长洲便和众多皇子一起读书识字。
但这些皇子皆有生母在世;即便生母过世的,也有原来的下人照料,唯独叶长洲什么都没有。
在众多皇子中,他既不出众也不耀眼,泯然众人,叶政廷便让他住宫中皇子居所,对他说不上多好,但别的皇子该有的他也有。
“快走,莫管他。”
轿辇内,另一女子晦气地用手帕捂着嘴,“这人霉运上身,谁碰谁倒霉。”
“我听说昨日七皇兄让他送一篇手抄诗给二皇兄,他刚踏进二皇兄府邸就掉进荷塘了,做了个落水狗,差点溺死,手抄诗也毁了。”
那女子笑得捂着肚子,声音不自觉就飘出了轿辇,刚好被叶长洲听了个囫囵。
他低头皱眉,随即释然一笑,展颜继续往前走,根本不受这些言语的影响。
宫中人都说他被瘟神附了体,喝凉水塞牙,放屁砸脚后跟,总是多灾多难,连带他身边的人都跟着倒霉,所以众人对他唯恐避之不及,生怕与他接近,霉运顺着空气沾到自己身上。
他倒是乐得一个人自由自在,只与当年路上拾来的老乞婆相伴,虽无人问津,但平安顺遂地长大了。
而当年那些比他耀眼的皇子,却因各式各样的原因陨落,或意外,或暗害。
“落水狗就落水狗。”
叶长洲背手走在路边,心情舒畅,“总比死狗强。”
万寿阁外寒蝉仗马,朱干玉戚,数百禁卫军守护在阁外。
大门口,年轻的宫人排成两列,迎接盛装而来的朝臣和皇子妃嫔,引领他们落座。
万寿阁内部奢华艳丽,中间硕大的龙椅高高在上,俯瞰着前方的舞台和下方的文武百官。
万寿阁九层之上,红绸结彩从顶部垂落到下方,上为当朝翰墨圣手亲书万寿图。
朝臣们落座在龙椅左边,后宫妃嫔和皇嗣落座右边。
叶长洲最后一个进来,在宫人的引领下在最后排落座。
兄弟姐妹们都在聊天,无人理他,他也落得清静,边吃瓜果边认真看台上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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