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得刺进骨血里,冻得人差点失去知觉。
她下意识想推门出去,这才发现们被人从外头挡住了。
任凭怎样用力都是徒劳的。
隔着一道门,清晰又尖锐的女声从外头传进来,像是细密的针扎在溃烂的伤口上。
施暴者明目张胆地咒骂:“你装什么清高啊?考试的时候让你给我传答案,你故意不传,那我现在就让看看,不传答案到底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像你这种私生女,看着就恶心。”
话音刚落。
头顶上方,又有大片的水从半空中降下来,她立刻往后躲闪好几步。
踉跄了下,后背贴上冰凉又坚硬的石灰墙,湿透的蓝白校服沾上去,在上头落下几道并不起眼的水渍,像是被风一吹,就会消失得无痕无迹。
外头是几个女生乱作一团的哄笑声,放肆得活脱脱像是做了什么善事。
等到笑够了,才各自散去。
最终耳畔只留下荒唐的寂然,心被绞着疼。
手脚无力地靠着墙,全身僵硬得像是浸在冰湖里。
腹部隐隐有疼意蔓延开来,祝兴妍下意识地去摸,这才想起自己来了大姨妈。
因为是刚才发现的,也没有卫生巾,姨妈漏出少许来,在校裤上洇出一小块暗影。
现在,就连推开眼前这扇门出去,都缺乏了勇气。
她从口袋里只找到一张像是用过,但没来得及扔掉的纸巾。
皱巴巴地拧成一团她缓慢地拆解开来,小心翼翼地擦拭掉着脸上残留下的水渍。
无以名状的委屈感笼罩在心头。
水痕被抹去,泪却徐缓地顺着眼角流出来了。
一颗又一颗,像是决堤那般,止不住地往下掉。
心情茫然又无措,无措中又带着怨恨。
为什么?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就酿成了现下这种一片狼藉的局面。
似乎全世界都在与她作对,就连大姨妈也是。
她垂眸,干脆直接用冰凉的手背开始抹泪。
倏然间,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两下,有电话进来。
给了备注的——叶润绩。
糟心狼狈的时刻,怎么会有心情去接?祝兴妍直接挂断,不带片刻犹豫,也不明白他又想来烦什么。
电话仍是不依不饶地打进来,比梦中吵不醒人的闹铃还烦人。
像是找到情绪的发泄口,她最终还是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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