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道:“虽要防范柔然,但父亲的嘱咐,更是重中之重。
漠北虽是根基所在,但与帝京也有莫大的关联。
无论如何都要先谨防帝京有变,柔然的小打小闹也先放一放,且到时领兵校尉以及兵勇,一定得是我们谢家军出身才好。”
谢放郑重的点了点头:“仲兄放心,我晓得轻重,所有委以重任者,必先让仲兄过目。”
谢逸看了眼月色,长叹一声:“如此最好。
阿燃那小子,是打定主意不回来了,这是让我派人去军营里将人抓回来吗?这股怕娶亲的劲,不知像了谁!
也不想想,这些年我连你都如此放任,何况是他。
不过说起来,咱们的侄儿都要定亲了,只怕母亲也不会容你们多久了。”
谢放眸中闪过一抹异色,放下酒盅,正色道:“噢?阿玦也定下亲事了?谁家的姑娘?日子定在了何时?”
谢逸不以为然:“说是正在相看,左右不过帝京那几家的嫡女,还有别的选择不成?既然母亲已说快要定了,只怕人选早已定。
这亲事还有父亲的意思,到时咱们只要准备好贺礼,一起捎回去是了。”
“日子过得可真快啊,当初还是个小豆丁,转眼也开始议亲了。
他那样的脾气,必要找个温顺的,以前母亲有意为她迎娶贺氏嫡长女……不知如今可有改了主意?”
谢逸冷笑一声,不屑道:“呵!
说什么贺氏嫡长女,那样的娘子怎么配进我谢家门?!
如今陛下尚在,怎么都好说,若是太子登基,谁知道会有何等的下场!”
谢放不自主的皱起的眉头:“仲兄此话从何说起?”
谢逸捏了捏眉心:“不过是些宫闱中的龌龊,素日里你从不屑这些事,今日倒是奇了,怎么会主动问了起来?”
谢放抿了口酒水,漫不经心道:“阿玦脾气倔强,亲事若得他喜欢,自然万般都好,若是不喜欢,只怕家里又该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了。”
“四弟想岔了,生在咱们这样的家里,素日里小打小闹的折腾,倒也无伤大雅,但若是婚姻大事还要折腾不休,只怕父亲母亲都不容他。
这样的家,看似风光无限,荣华富贵甚不输帝王家,可该承担的也更多。”
“有时候我甚慕你……你比大兄仲兄都自由,领兵从武也是你喜欢的事。
大兄性格爽利,又何尝喜欢帝京的那些勾心斗角?他与大嫂这些年……总之,罢了。”
“燕绥能有今日,多亏了大兄仲兄的照料。
这些年,若没有仲兄的处处维护,也没有燕绥的今日!”
谢放端起酒盅,恭敬的说完,仰头饮尽。
谢逸双眸透着笑意:“你我亲兄弟,何须如此?我不护你,又能护谁?罢了,你明日派人将阿燃也找回来,许久不见了,甚想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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