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腊月赐婚,王家与陛下商议后,将婚期定在了明年春日。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什么变故都有可能,让人如何安心?”
谢逸说起王氏时,不自主的皱起了眉头,眼中好不遮拦的厌恶和憎恶。
谢逸乃谢楠嫡次子,为燕平府君,手掌整个燕北之军政。
虽也是生于漠北长于漠北,但因自来养尊处优的缘故,虽比谢放大了两三岁,但显得十分年轻。
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很有一股文士的风骨。
谢放长出了一口气道:“王氏的这口气咱们早晚要出!
七弟不能白白的让人这样害死了!
只不过现在太子身单力薄,咱们也不好彻底与王氏撕破脸。
关于太子之事,仲兄也不用太多虑了,你我身在漠北,这些事自有父亲与大兄操心。
我们只要站在父亲与大兄的身后,太子无论如何都该无恙的。
如今陛下看起来大好,在朝上打压太子,但……养了这么久的病,只怕底子也好不到哪里。
太子该掌握的,必已万无一失。”
谢逸看了谢放一眼,长出一口气:“这是自然,但说什么万无一失,世间最难掌控的是人心。
此时太子看似强大,不过都是建立在帝京里的那些人心上。
当年太子也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可最后那些人还不是纷纷倒戈,让诚王得了……”
谢放轻声道:“仲兄莫要太多忧心,时政虽瞬息万变,但陛下已是暮年,殿下如日中天,该是没有那么多意外了。”
“你有所不知,慕容氏、王氏、甚至寒门高家、韩家,此时看起来是太子的后盾。
但慕容氏有荣贵妃,她与陛下夫妻二十多载,女人心最是善变,不到最后,谁知道她会不会变卦?高家和韩家历来左右逢源,若有万一,谁敢保证,他们不会故技重施。”
“王家人面兽心,满腹黑水,在太子之事上更是反复无常!
王二娘子婚事上的肮脏事,谁不知道有多龌蹉!
唯太子独自被蒙在谷中!
还如珠如宝的将人捧在手心里!
那么个爱慕荣华又无情无义不知廉耻的娘子,怎么值得太子以未来的后位以待?!”
谢放正色道:“仲兄莫要生气,各取所需的事谁与谁有情义可讲?虽说王氏的确可恶,但这样的事,不光大家瞒着太子,我谢家吃了天大的亏,不也不是不肯给太子多说一句吗?王家为了未来的后位,送出了名誉有污,但身份矜贵的嫡女。
我们这群人,何不是用未来的后位笼络住王家,才将此事对太子隐瞒个彻底?”
谢逸将杯中的酒饮尽,愤愤道:“那一家贱人,七弟这条命早晚要找回来!
……你总还好,三年述职才进宫拜见姑母一次,与太子并无过深的交际,心里只当他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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