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骂骂咧咧道:“你他娘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但是下一刹,一道全新光幕浮现,裹住整个宫殿,而且地下深处骤然之间传出一股滔天吸力,整座宫殿连同那张光幕都仿佛陷入流沙之中,一寸一寸沉入土地,众人感到不可思议,宫殿连同附近的石砖一陷再陷,沉入地底,仿佛凭空消失,再也不见踪影。
与此同时,浩浩荡荡的兽潮已经席卷而来,但是已经沉入地底的宫殿,直接避开了这场兽潮,避免了最坏的结果生!
等到兽潮彻底消失之后,方圆数十里的大地都呈现出泥泞不堪的状态,本来都被埋入地底的宫殿慢慢浮起,振奋人心的是,但凡进入宫殿内避难的人,都只是虚惊一场,没有死于兽潮之中,可也差不多快要吓出心理阴影,没个几天都缓不过来。
劫后余生的众人不得不感叹建造宫殿的人真是聪明至极,早就做好了应对兽潮的准备,在地下藏了一个吸力漩涡,等到兽潮经过时,就能让整座宫殿遁入地下避难。
程虎救子心切,不敢休息片刻,火急火燎寻找程年,楚铭与锦衣老者也没有偷懒,开始帮助程虎寻找幼子。
其余人也没有坐以待毙,甚至有了威胁边境驻军的勇气,齐声道:“必须回国,不然我们迟早都要死在这个鬼地方!”
只是刚刚比俘虏还要老实的边境驻军,这会儿豪气干云,满脸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决然神情,死活不愿松口。
一名刘姓富商接连提问道:“刘某知道你们有不能违背的命令,但兽潮到来自身难保,也幸亏是这一次好运,但死了多少人?”
“难道一直躲在这里就能平安无事?”
“又打算躲多久?”
“军令难违,但如果还想继续活下去的话,就带我们回城,扣押也好,囚禁也行,就算是将我们打入大牢也认了,现在就带我们走,一切后果由我们自己承担!”
“要是许长官觉得我们都是奸细的话,直接将我们杀了即可,起码以后不用继续提心吊胆!
刘某以死明志,还保住了清白名声,省得哪天稀里糊涂的死了,还要被你们扣上帽子!”
三百骑的队长名叫许年财,脸色阴晴不定,来的时候是三百骑,可在兽潮当中,三百匹战马几乎是损失殆尽,迫使这些轻骑变成步兵,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边境驻军皆是血气方刚的青壮,损失数量也才几十出头,远远够不着最悲惨的全军覆没,反而只要稍微养精蓄锐,就能恢复全盛战力。
许年财苦笑道:“这一场兽潮爆得十分可疑,有断论是人为导致,并非天灾,所以我们不得不以最谨慎的态度来应付这场浩劫,生怕被人钻了空子。
再过几天,等诸位洗清嫌疑之后,我一定护送你们回去!”
刘富商咬牙切齿道:“我们身上有什么嫌疑,竟然被迫滞留边境?我看你们边境驻军,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事先没有预知兽潮,使得我们这些商队正常出入边境,根本没有想到会遭遇兽潮,这也就罢了,事后你们还不想着救援滞留在边境上的商队,反而关上城门,堵死了我们唯一的逃生之路!
这还有王法吗?还有公平吗?这不就是草菅人命吗!”
许年财乖乖挨骂,没有与刘富商据理力争,反而竭力稳定大局,沉声道:“诸位冷静,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刘富商气得唾沫四溅:“冷静你个头!”
许年财低声道:“其实一开始,没有想到事态会如此严重,不然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诸位拒之门外。
这样,我这就去传个信,讲明情况,一旦得到许可,我一定以最快度带你们回去。”
刘富商冷冷道:“人命关天,我准许你先斩后奏!”
“够了!”
许年财终于是耐心用尽,皱眉道:“虽说你对军费的贡献不小,但是切莫得寸进尺,提醒你一句,回到军营少说也要两天时间,途中一帆风顺还好,要是再次遇到兽潮,我们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更何况军令如山,没有得到命令,给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将你们带回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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