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您肯把这种精力用在我的案子上,而非在我面前炫耀才艺上就好了。”
汉克先生并不吃这套。
老实说,先生。
我并没有花功夫去找您的资料。
瑞文在心中咕哝道。
我只是老远地看见您从布告栏旁边离开,然后走进了不远处的“汉克诊所”
,刚一进门,您就把营业的牌子翻了过来。
因此,您只有可能是那里的经营者,一名私家医生,就这么简单。
寒暄失败,他清清嗓子道:
“那好。
就让我们直接切入正题吧。
汉克先生,请问您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的麻烦是从这个开始的。”
汉克先生抬起了戴着金袖扣的两只手。
随着袖管的一阵剧烈蠕动,无数条血红色的“细线”
从他的袖口中蜿蜒而出,在空气中疯狂地扭动着!
“这是什么东西?”
瑞文控制住了厌恶的表情。
“这是一件遗产,名字叫‘极度渴血的线虫’。
别看它名字很可怕,它是拿来救人的,明白吗,它是拿来救人的!
不论是多可怕的伤口都能拿它缝合,就连断肢也能接上,甚至能通过矫正大脑内部结构治疗精神问题。
它为我赢得了‘妙手名医’的美誉和一个月五万烈洋的收入。”
如果我是你,我是不会随意向他人透露收入情况的,瑞文心想。
不过,转念一想,年入六十万烈洋的确是可以拿来炫耀的资本。
“前段日子,我的诊所来了个棘手的病人,一位名叫费尼斯的铁路工头。
一根巨大的铁条从他的左下脸颊贯穿了前额叶,穿过了左眼,从额头上方穿出。
他不是什么有钱的主,本来该去烈日医院那种地方,可是他没命坚持到那,只能送到我这来。”
汉克先生拿起哈尼桑丝茶嗅了嗅,停顿了一下。
“那可怜的家伙送来的时候还吊着半条命,幸亏是遇到了我,我用遗产成功地救了他一条命,尽全力修复了他的脑组织,让每个部分都恢复了功能,唯一的小瑕疵就是没救回那颗丢失了的右眼那是什么东西?”
侦探和汉克先生同时看向门厅墙角。
一颗干瘪的血红眼球正幽怨地回瞪着他们。
嘶,那颗被我揪掉的外视藤壶,当时摘下来就疼得忘了,怎么死这里来了,半个月都没人现?
“咳咳,这是曾经一位客户的遗留物。
事件被解决了,本想留作纪念,没想到给落在这里了。”
侦探看着那颗完全辨认不出原貌的眼球,试图蒙混过关。
“请管好你的私人物品,侦探。”
汉克先生拍了拍胸口,眼里尽是“果然便宜无好货”
。
他继续讲述了起来:
“在费尼斯先生第二次来复诊的时候,我在他身上现了一个神奇的现象,他的性情极不稳定,时而嗔怒,时而开怀大笑,又突然痛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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