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商量商量,你不要娶眠眠好不好,离开她……”
“算我求你,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
轰!
好不容易维持了一整宿的理智终于在这句话从池叙嘴里脱口而出的一瞬间轰然坍塌,灰飞烟灭以至于渣都不剩。
从小到大,霍知云从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而恼过池叙,他对池叙从来都是百般呵护万般迁就,虽然也会偶尔开些池叙的玩笑,但是霍知云会将这其中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从不会真的惹池叙厌烦。
霍知云甚至敢拍着胸脯说,这是他在这二十多年漫漫人生路中,倾注过最多心血,维护得最小心翼翼的一段关系,不论是从前还是以后,霍知云深知,自己都不会再对第二个人做到如此,他没那个时间,更没那个心情了。
池叙是唯一的。
永远都是。
但是现在,池叙这番话说出口的一瞬间,霍知云感觉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他与池叙之间的关系……似是悄悄地开裂了。
缝隙一点一点无可控制地攀爬蔓延,又深又长,像是一段段交错纵横的狰狞而阴仄的脉络,顺着四肢百骸直逼霍知云快要被崩坏的理智。
霍知云自认自己无法承受。
不是无法承受这污浊的裂痕,而是无法承受池叙对自己心意竟能做到这般的视而不见。
池叙没有心,池叙看不到……
就见霍知云对着池叙定了定神,他没试图挣开池叙拽着自己的手,就这么看着池叙,而后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
“你求我?”
“为了个娄眠,你求我?”
“嗯……”
池叙点头,但是从他醉意朦胧的表情里,甚至有理由怀疑他可能并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在说些什么,“不好么?”
一个苍白又疲惫的笑容,“我好像还从来没求过你。”
是啊,确实没求过。
多新鲜。
霍知云感觉自己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后槽牙被磨碎的声音。
但是池叙听不到,那足以引爆核丨武器一般的言说得自然又飘忽。
“我说了,为了眠眠,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我保证说话算数……”
人在盛怒之下是真的会莫名其妙笑出来。
霍知云对此从未像今天这般感同身受过。
他看着面前的池叙。
那个睥睨一切不可一世,清冷矜贵宛若在苍茫的雪山之上悄然落下的那片最纯粹干净的雪花的池家大少爷,居然会因为一个娄眠,而对自己说出“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这样委曲求全的话。
看不出,冷艳的冰山美人皮下,窝藏着的居然会是一个没有任何原则和底线可言的大情种。
霍知云嗤笑了一声,但是这笑却早已与之前的笑截然不同,其中隐含更多的是一种诡异的阴鸷和冷漠。
瞳孔中酝酿着的,是足以掀翻一切的狂风暴雨。
“什么都答应,这是你说的。”
霍知云挣开池叙抓住他的手,力道有些大,惯性带得池叙整个人的都歪了一下。
因着这一个动作,池叙的表情瞬间更茫然了。
或许即使是醉了酒,但在池叙的潜意识里,他还是并不能够习惯自己被霍知云这样对待。
霍知云从来都把池叙当成个易碎的瓷娃娃来对待的,池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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