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的池叙这会儿整个人就好像是故意要和霍知云对着干拧着来一样,活像是只才刚搁浅在岸边的水母,软趴趴地直往霍知云的怀里倚。
池叙的身上总是会泛着一股淡雅绵柔的清香,微微带着些苦味,却与他的气质格外相称。
这会儿被混在醇厚的酒香之中铆足了劲儿地往霍知云的鼻子里面撞。
一直以来,霍知云都自认自己的定力其实还可以,在面对池叙的时候,喜欢是喜欢,但是却从没有过太出格和逾越的想法。
结果时至今日他才觉,其实并不是自己的定力还可以,而是因为一直以来他霍知云都从来没有直面过真正地挑战。
而今天,真正的挑战来了。
霍知云也方才意识到,自己的意志原来薄弱到甚至不如一片蝉翼来的□□。
一只手搂住池叙纤细紧实的腰,侧眸对着池叙看了一眼。
“要去……吐一下么?”
说话时不由自主地卡了一下,是因为在咽口水。
霍知云也是头回知道人在馋到极致的时候是真的会想流口水的,而心里所馋的对象,甚至并不拘泥于食物。
“眠眠……”
完全没有要回答霍知云这个问题的意思,池叙这会儿已经全然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面。
眠眠这两个字说得又软又轻,猫尾草一般软绒绒的……但是在霍知云听来,比起猫尾草,反倒更像是茂密的蒺藜,像枯干的苍耳,像仙人掌……像纳鞋底的大铁锥子。
扎得他心脏几乎快要流出血来。
但是表面上,霍知云却还是笑着的。
他似乎无法对池叙不温柔。
“怎么好端端地又提起她来了……”
或许真的是因为语气实在温柔得一塌糊涂所以才会让池叙根本无法察觉到,这句话背后所蕴藏着的汹涌到几乎能够吞噬一切的暗流。
霍知云在忍,忍得很辛苦。
池叙半阖着眼,浓密的睫毛微微煽动,他不再看霍知云,偏着头倚在霍知云的怀里有意无意地蹭了两下。
霍知云知道是自己搀扶的姿势让池叙不舒服了,但是他偏不要改。
这大概也是他所能够做到的,也是唯一的,惩罚池叙一下的办法了。
哪怕再狠一点,他都舍不得。
霍知云万般小心,但池叙却并不领情。
“因为喜欢她……所以想提……”
池叙在回答霍知云刚才的提问,但是如果可以,霍知云是真希望池叙能像之前无数次无视掉自己癫问题的时候一样,也把自己的这个问题给无视掉算了。
这堵添得实在太猝不及防,霍知云感觉自己强挺的理智几乎已经濒临极限了。
“喜欢其实也可以偷偷藏在心里,不非得总提,”
霍知云扯着嘴角笑了笑,是那种比哭还绝望的笑,“万一别人不想听怎么办。”
“霍知云……”
终于,池叙叫了霍知云的名字。
因着这一声呼唤,霍知云脸上的表情终于算是稍稍缓和了些,垂眸看向池叙。
“怎么了?”
来到床边,扶着池叙坐在床边,本来是想再去帮池叙倒杯水,但是却被池叙一把拽住了手腕。
“?”
霍知云怔了一下。
看向池叙的时候,池叙的眼神里像是闪烁着绵密清泠的水光,一颤一颤的像是摇曳在风中的小白花,别提有多惹人怜爱。
霍知云的心一下就化了,乖乖停下了去倒水的脚步,认真听着池叙究竟是要跟自己说什么。
只见池叙迟迟没有松开拽着霍知云的手,甚至还暗暗地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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