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军一下子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范可。
“我再说一遍，谁爱填谁填，老子特么不填。”
说罢，肖大军大步走了出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留下范可一个人在里面目瞪口呆。
“欧巴，你真棒！”
江瑶眨巴着眼睛，冲着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江瑶是公司新招的业务员，留着一头短发，青春靓丽，乖巧可爱，眼睛很大，顾盼左右，灵动而羞赧，他跟着肖大军学习已经半年多了，今年刚大学毕业，22岁，正是最好的时间，最好的年华。
肖大军觉得，江瑶对他有点意思。
他不懂，为什么一个年轻姑娘，会对三十来岁的自己有好感。
江瑶正等着肖大军对她说点什么，却看到后者一声不吭的走出了办公室。
犹豫了一下，江瑶追了上去。
肖大军在楼下坐着，心里盘算着自己会不会被范可给开除。
要是开除的话，根据劳动法，应该有一笔不菲的补偿。
这样加上卖唱片的钱，刚好还上欠徐璐家里的钱。
“肖老师，在这干嘛呢？”
江瑶穿着牛仔裤，站在他面前，半弯着腰问道。
“你这个月业绩完成了？”
肖大军看着江瑶。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也是够没劲的，除了业绩就不能有点别的东西？”
江瑶很自然的坐在肖大军旁边。
“比如？”
肖大军一下子有了兴趣。
江瑶就如同十年前的他，他依稀记得，二十岁的肖大军想的是钱，财富，和地位。
那二十岁的江瑶呢？她会想些什么？
“比如梦想。”
江瑶说着。
“具体点。”
肖大军追问道。
“具体点的话......”
江瑶站起来，背对着肖大军，“那就是爱情，真挚的美丽的爱情，没有地位的悬殊，没有世俗的阻拦，也没有年纪的顾虑。”
哦。
肖大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原来人年轻的时候，梦想是不一样的。
有人渴望金钱，有人渴望名利。
还有人渴望自由，渴望爱情。
“你呢，你的梦想呢？”
江瑶期待道。
肖大军本来想说，梦想这东西，距离他已经很遥远了。
可话到了嘴边，却突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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