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风雨新换的衣袍在风的帮助下塑造出来的脱俗美丽景象。
她手中酒壶高悬,在她的腿边,躺着棕衣飒爽的卧鲸庄二庄主。
徐醉茗双手叉腰,十分无奈:“风雨!
你怎么又上去了?”
风雨偏头,垂看向她们,嘴角随后浮一抹浅笑。
她们走到能看到风雨的最近距离,见她两颊绯红。
北冥瑶的眼神于不知不觉中变成辽阔深邃的平静海洋,她笑容中带着宠溺:“她醉了。”
北冥瑶低下头,扭过脑袋,和徐醉茗说:“远心收了一坛好酒。”
徐醉茗也笑,笑容干干净净、不掺和半分杂质,她抬眼之间皆是满意和为风雨庆幸:“风雨终于可以真正睡一觉了。”
原来,两人都清楚,一路上风雨总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但实际上压根就没能好好休息过。
徐醉茗跳到屋檐下的台阶上,抱着柱子晃来晃去,她向北冥瑶出邀请:“我们也喝酒吧。”
北冥瑶同意的话语停在肺腑之中,她肉眼可见地犹豫、迟疑。
宴槐序站在持剑的她身边,她坚毅不屈的背影还是完全覆盖了白嫩修长的四肢、柔软娇嗔的声音,而他一颗完整的心在此刻四分五裂,痛至指尖。
要怎么说他的心疼呢?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香洲的洪水之夜,他于难民之中听闻她被敌军割肉、跪倒战旗之下,他都没有这么心碎过。
他认识的北冥瑶大口喝酒、大口撕肉,篝火旁,望精白雪山上无名忠魂碑,谈明日轰轰烈烈赴死、亦埋忠碑青草之下。
她飒爽、开朗、果断,呵令万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阿瑶。”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又实在地落在北冥瑶耳里:“这里不是帝都。
你不是世家女。
不是太子未来的侧妃。”
风雨半仰起身,将屋下一切尽收眼底、尽听入耳。
她掐住杨远心的后脖子,轻轻松松飞跃而下,落定在地。
一手拿酒,一手抓人。
她将杨远心推到北冥瑶怀里,醉眼迷乱,脸上酡然,嘴唇弯似钩:“来啊,继续喝!”
徐醉茗从高处跳下,冲到风雨身边,星目热情,手掌握拳向天冲:“不醉不归!”
风雨迷乱中带上一丝清醒,调侃道:“怪不得你叫这个名字。
不过——你喝茶都能醉,喝酒行吗。”
“能行!”
徐醉茗左手拉着风雨,右手扯着北冥瑶,叽叽喳喳地往屋内走,“不过风雨啊,我叫醉茗不是真的喝茶都醉,是我娘,生我的前一天喝了一款新茶,喝了两口就醉了,我二姨赶紧请人来看,”
“结果大夫说,我娘不是醉了,是喝不得那玩意,起红疹了。”
“大夫开了药方,我姨还没来得及去抓,我娘就要生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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