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失去你的仕途。”
“阿槐,”
北冥瑶往前迈了一步,两人离得更近了些,她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心疼,“你天资聪颖,是能比肩昔日大宰相的文臣之材。”
宴槐序抬头,绽放出一个明媚笑容,喜上眉梢:“你觉得我是有才之人?”
“那是当然。”
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任何迟疑。
宴槐序满足地将喜悦明晃晃摆在脸上,他炫耀地看向徐醉茗,得意洋洋:“听到了吗?阿瑶说我是个有才之人。”
“什么?”
一直站在旁边晃神的徐醉茗匆忙收回她巡视的目光,在北冥瑶和宴槐序两人之间疯狂来回跑动,“什么?你们说了什么?”
北冥瑶看着此景,叹了一口气,倦意开始上涌,眼皮开始疲惫地往下耷拉。
但她并没有任由这份倦意外显,反之,她将它们全部妥善纳回体内,不让外人瞧出半分。
“阿槐,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北冥瑶抬头,与他四目相对,她牢牢地看着他,似要把自己说的内容镌刻到他的眼内,“我们五岁相识,我知道你是有志向的人。
即便是不想宴家木秀于林,也不该如此蹉跎你自己。”
“是啊,我们已经认识了十三年了,我曾说过要望大宰相之脊骨,别人不知道,但你一定很记忆犹新,”
宴槐序举起手,开始扳手指数日子,“五岁受诏入京,借住在你家,直到我父亲受诏率全府从江南道回帝都。
虽然五年前我又开始随父亲母亲东奔西跑,再没有定下来,但自你十岁上战场,我每年必去你的驻地与你相见,直到前年,皇帝下诏让你回帝都备嫁。”
“北冥瑶。”
宴槐序突然很正式地叫她的名字。
她感到意外,这小子能跟她什么正经话?
“我想你了。”
平地起大雾。
可偏偏他的目光比山川沉重,比月光明亮。
北冥瑶短平的睫毛轻颤。
她突然又听清了自己的心跳声。
不过下一秒,北冥瑶无惧地奔向他炙热纯净的眼神,然后以目光气势做刀刃,毫不犹豫地破开。
目光四处溜达的徐醉茗听到宴槐序的话,四肢一紧,脚掌隔着鞋子牢牢抓住沙地,恨不得脚下有个深渊大洞,她可以直接跳进去。
北冥瑶转动脚步,朝向她们的屋子迈出扎实脚步,她的身影被月光拖得老长,直接将宴槐序笼罩。
她一如战场指挥时冷静,道:“先去我们的屋子坐着,等牵星给你安排住处。”
宴槐序浓眉舒展,没了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的纨绔肆意,他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地跟在北冥瑶身后,就如同五岁孤身一人的自己亦步亦趋地跟在第一世家小贵女身后。
她去哪,他就去哪。
说好了,就不会变。
月明星稀,一过院门,徐醉茗和北冥瑶就看到了正屋屋顶上飘逸的白色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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