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眼前突现一个洞口,她和风雨同步走进去,抬脚落脚间,盈盈绿草和摇曳小花茁壮生出。
她们往前走了百米,手边不断有新树生出。
最终,她们站在了藻鱼楼外。
藻鱼楼的牌匾上挂着大喜红绸,每层楼的尾两侧都放下了一根红色绸带,绸带上扎有六个色彩的丝绸花,整根绸带随风飘扬,轻盈灵动。
藻鱼楼门前被围得水泄不通,北冥瑶和风雨两人挤进去,才看到门前那块木板上写着‘卧鲸庄婚宴,流水席’。
两人抬眼,看到了藻鱼楼老板白烟鹭正倚着二楼栏杆懒散地站着,嘴巴一张一合,和被挡在中遮阳帘后的人有说有笑。
白烟鹭朝她们所在扫了一眼,又马上与她对面的人说笑起来。
白烟鹭没有认出她们。
她们竟然真的来到了第二幅画作背后的记忆中。
两人按照之前去卧鲸庄的路线前行,再次路过州府外时,北冥瑶看到了在摆摊女孩嘴里是大好人的荆家主。
荆家主正在从她的荷包里掏出银钱,交给带着两个衙役的府尹,而在她身后的是一个躺在碎鸡蛋上、抹泪却不敢哭出声的小孩。
哀民生之多艰。
这个道理,在南北边疆数城都生活过的北冥瑶早就懂得,但今日一见,仍然心有愤愤不平。
风雨拖着几乎滞步的她往前走,临近卧鲸庄山门,她才从那股怨懑中抽身。
目之所及,是热闹的新婚景象。
来来往往的江湖中人,她们在玄武石像旁将手中利器自觉如数上交,然后熙熙攘攘地从那张被放倒的山庄吊门上踩过,进入卧鲸庄。
风雨详细地将面前建筑的表面看了一圈,然后指着山庄大门道:“墙太高,我可以翻墙,你不行,所以,只有这地方能进去。”
北冥瑶摸上胸口,胸口温热,是人还活着的体征。
同时这里也代表着死亡,因为那块白玉令牌一直放在这。
风雨受她的动作提醒,想起她有一块能逢山开路却不愿意用的玉牌。
风雨慢慢望进她眼眸深处,见其中尸山人海,具具挂着写有当今国号的军旗。
风雨的心猝然收紧,她疼痛难耐地捂住,大拇指指尖深掐入肉。
这该死的天怜。
要是见一场惨烈的悲苦民生她就要这样撕心裂肺地疼上一回,她还能走到徐醉茗说的那位真人面前吗。
“怎么了?”
北冥瑶手中拿着白玉令牌,双手扶着风雨的右臂,思及入梦之前风雨说的话,她着急地问道。
风雨的眼神暗沉下来,嘴角勾出一抹嗜血邪笑:“我说真的,有些时候真的想把你们都杀掉。”
说完,她沉痛地啊了一声,抓住心口,单膝跪倒。
北冥瑶被她带着几近半蹲,卧鲸庄弟子见状也围了上来。
风雨晕了过去,卧鲸庄弟子急切地与北冥瑶道:“庄中如今虽然吵闹,但女侠此等状况不可拖延,请随我入庄,让山庄医师为女侠查看。”
北冥瑶将令牌赛回胸口暗袋,跪地将风雨抱起,隔着卧鲸庄弟子真奔庄内。
她们被安置在弟子的寝室,一个寝室内住了十名卧鲸庄弟子,北冥瑶一将风雨放下,弟子们就围了上来。
“没想到女侠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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