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给我娘亲的生辰贺礼。”
蒋世友又尴尬了一次,心里咬牙切齿地发誓绝对不要再在她面前说起老太太了,说一次错一次。
他只好再换个话题,有些讨好地说道:“岳母什么时候过寿?我们也该准备寿礼去拜寿。”
周韵已经开始在衣服上飞针走线:“是明日,我是记在太太名下的,太太才是我的母亲,正式送寿礼也该是在太太过寿时。
姨娘的生日只能私下送些东西。”
她语气平平,显然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但是蒋世友看着她的动作,每一针每一线都无比细致,小小针脚,就连他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也觉得分外精致,这就是孝心,一个迫于外界情况不能对直白对母亲表达心意的女儿的孝心。
很陌生而遥远的东西,却无意间触动了心底因为早已被人忘却而干涸的那一块。
蒋世友微僵的唇角渐渐柔和,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笑。
这个笑容极淡,一闪而逝,他脸上又泛出往日那样总有几分茫然的笑:“明日?那我们明日回周府一趟给岳母过生日,怎么样?”
周韵抬头看过来,眼里亮晶晶的:“三爷要和我同去么?”
蒋世友一本正经点头道:“那是自然。”
周韵想了想,点头道:“那也好,你上回去还没见到我娘呢。”
看她样子,显然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蒋世友跟着点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周韵抿嘴笑:“瞧我,光顾着跟你说话,都没注意时辰不早了。”
她望望纱窗外,“都这么晚了,三爷回房睡。”
蒋世友又一个哈欠打了一半,忙摇手道:“不回去,那屋里冰都化了。”
说完,好想猛的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忙把嘴闭了,眼睛不自在地看向别处。
周韵心里早猜了个不离十,必是与雅意有关。
她笑吟吟道:“既然如此,这会儿丫头们都睡熟了,就不要去叫人家了,不如就在这屋里安歇。”
蒋世友正中下怀,忙道:“再好不过。”
说完,也不等周韵来扶,自己就连走带跑到了床边,鞋子一拖,薄被一拉,人已经睡下了。
周韵目瞪口呆,半晌,才笑着上前给他把帐子拉下来。
刚拉下一半,里头人问:“你……不睡么?”
周韵手不停去拉另一半:“你先歇息,那衣裳上的花儿还没改完呢。”
说完,帐子也拉下,底下叠一叠塞进了垫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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