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被禁足闲来无事,正坐在窗边绣帕子。
至上次打了唐姝一个耳光,已经有许久没有她的消息。
不知她现在,过的如何。
楚舰寒处理完外头的事,就迫不及待的回来了。
她眉头紧锁的拿着绣绷,手一动也不动,他好奇问:“有什么心事?”
唐向晚道:“我只是有些奇怪,宋朝臣投靠了宰相,姝儿虽被我打了一耳光,按理来,宋朝臣一定会让姝儿忍辱负重,在我操持清安婚事时来找我的麻烦,她没有动静,倒叫人觉着奇怪。”
楚舰寒云淡风轻道:“唐姝倒是来过几次,是我怕她影响你的心情,没有让人通禀。
她对你的怨恨,恐怕又加深了些许。”
唐向晚拿针的手一顿,沉默半响才:“恨不分轻重,多一分少一分并没那么重要,来日她和我清算,并不会因此而手下留情。”
楚舰寒幽幽叹息一声,许多事唐向晚心里明镜似的敞亮,她也做的够冷情冷意。
毕竟是从一起长大的情分,岂有割舍就能一下子就割舍掉的道理?
到底留着唐姝是一个大的隐患,或许唐姝死,对唐向晚来,才是一件好事。
一想到有可能发生的事,楚舰寒轻轻的将她搂进怀里,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的话看似没头没尾,其中必有深意,唐向晚放下绣绷,双手勾着他线条优美的颈脖,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好哥哥,我们细一番如何?”
换做其他的事,楚舰寒知无不言,关于此事,他爱莫能助。
他的沉默无声的回答了一切,唐向晚细细咀嚼他的话。
放眼盛京,她所在乎的无非是瑶镜和唐姝。
瑶镜是事外之人,她的事牵扯不到她。
那么就是姝儿…
若是宋朝臣想要利用唐姝伤害她,楚舰寒没有必要对她隐瞒。
唯一的可能,和靖安王府有关。
但靖安王和姝儿无冤无仇,何以要害姝儿?
莫非和唐姒有关?
她瞳孔骤缩,难道唐姒要借唐姝的手,毒害谢柔儿腹中的胎儿?
她毛骨悚然,毒害皇子皇孙其罪可诛,谢柔儿又是靖安王心爱之人,万一牵扯到爹,她就要跟着受牵累。
女子在夫家的立足根本,夫君的疼爱是其一,母家的势力尤为重要。
她受了委屈爹未必会给她撑腰,只要他屹立不倒,老侯爷和楚老夫人自然不是势利人,周氏和清远候府的仆人,多多少少会有所忌惮。
可是,真若和唐姒有关,楚舰寒何以会知道?
为了弄明白其中的缘由,次日等楚舰寒走后,她坐马车去了靖安王府。
唐向晚是王妃的妹妹,府上的侍女以为她是来找唐姒的,福了福身道:“楚少夫人,王妃和侧妃在花园赏花,奴婢这就迎你过去。”
唐向晚的脑海冒出一个硕大的问号,唐姒一心想要除掉谢柔儿,怎么会忽然对谢柔儿和颜悦色?
更让她吃惊的还在后头,唐姒居然笑容可掬的挽着谢柔儿的手,和她肩并着肩指着一盆海棠花。
而谢柔儿也笑的满面春风,和唐姒关系格外好的样子。
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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