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没想到会看到如此惊悚的一幕,一时有些愣怔住了。
还是使女恭声喊:“王妃,侧妃,楚少夫人来了。”
谢柔儿一脸灿烂的回头,朝唐向晚招手:“晚儿妹妹,今儿王府新进一盆海棠,你快过来。”
唐向晚走了过去,谢柔儿挽住她的手,语气颇为无奈:“我不似你姐姐有才华,只知道它好看,却不上来它究竟好看在哪,真是大俗人一个。”
唐姒抚了抚发髻上插着的一根通体碧绿的玉簪子,眉眼间愠满撩意:“柔儿妹妹自谦了,花本来就是俗物,能被我们欣赏,已是它们莫大的荣幸,谁还管它好看在哪里。”
唐向晚的眼睛随着唐姒手指的起落,落在那根簪子上。
换做平时,她绝不愿意奉承唐姒,今日有事要打探,少不得:“姐姐这根簪子眼生的很,以前没见你戴过。”
唐姒想听的就是这句话,总算看唐向晚顺眼了一回,将簪子拔了下来,笑的极为得意:“这根簪子,是太后赏赐的。
王爷前些日子亏待了我,所以把它送我当做补偿。”
眼尾从谢柔儿脸上扫过,后者面色平淡,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她自觉无趣。
唐向晚敛眸,看来唐姒已经和靖安王圆房了。
他们是夫妻,本来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联合楚舰寒的那些话,就不得不让人深思。
被靖安王宠幸的这些日子,唐姒已经在谢柔儿面前耀武扬威,此刻极力想要在唐向晚面前炫耀一番,故作亲热的拉着唐向晚的手:“二妹妹入府,定是有什么事要和我商议。”
又看向谢柔儿:“好妹妹,我先行一步,明儿再请你赏花。”
谢柔儿似笑非笑的看唐向晚一眼,扭身回院了。
唐姒挽着唐向晚,直到无人时,立马将她的手甩开。
唐向晚早就习惯了唐姒的做派,也不以为然。
既然要打探消息,就要把话题引出来,故意刺激她:“原以为姐夫这辈子也不会同姐姐圆房,想不到还是被姐姐趁侧妃怀有身孕时钻了空子。”
唐姒神色一凛,唐向晚的意思,是她不如谢柔儿?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以为王爷还似从前那样对谢柔儿真心相待?你错了,王爷早就对谢柔儿心生芥蒂。”
唐向晚蹙眉,这就怪了,靖安王和谢柔儿厮缠六七年,为了谢柔儿拖到今年才娶妻,感情怎会忽然淡下来?
操持婚礼的这些日子,肯定发生了许多事。
她又故意:“你别仗着姐夫对你好几日,就得意忘形。
一朝侧妃诞下麟儿,又和姐夫和好如初,有你苦头吃。”
唐姒抿嘴儿一笑,笃定的:“谢柔儿永远也别想诞下麟儿。”
唐向晚细细咀嚼唐姒的话,唐姒如此有底气,一定是靖安王曾给她透露过什么信息。
若她猜测的不错,这个信息极大可能是不让谢柔儿把孩子生下来。
谢柔儿是靖安王爱了几年的女子,好容易趁谢柔儿怀有身孕才纳她为侧妃,怎会不让谢柔儿把孩子生下来?
这不符合常理!
莫非是谢柔儿不甘于侧妃的位置,让靖安王故意冷落她,蛊惑唐姒对她腹中的孩子动手,借此除掉唐姒?
此举虽则也不能让谢柔儿成为正妃,只要靖安王不再娶妻,谢柔儿在靖安王府就是一家独大。
楚舰寒是靖安王的左臂右膀,他知道内情实属正常。
攸关靖安王府的事,又不好透露给她知道,才会那些话提醒她?
唐向晚告诫唐姒:“我劝你别冲动,莫要中了别饶计,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聪明过人。
何况你此时对谢柔儿动手,就算达到了目的,府中只有你一个正妃,你也难辞其咎。
姐夫好容易对你起的怜惜之心,也会消失殆尽,你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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