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并没有急于回答,她把今日发生的事在脑海过了一遍。
厨房的厨娘,是她的人。
负责采买的管事,也是她的人。
中间若有差池,他们会来通禀她。
既然一切尽在掌握中,周氏笃定的回答:“对,府中的仆人和清安无冤无仇,清远候府善待仆从,不待遇最好,也能排的上名号。
他们犯不着冒着被赶出去的风险,在清安成亲这一日寻晦气。”
楚舰寒云淡风轻的问:“那我呢?我身为清安的兄长,为何要触清安的霉头?”
周氏攥紧了手帕,有些话一旦出去就覆水难收。
但公爹和婆母明着偏心楚舰寒,为了清安的前途,她不得不:“因为你妒忌清安,你表面上对承袭侯爵不屑一顾,其实你只是实力不够而已。”
老侯爷听不下去了:“够了,舰寒是什么样的人,老夫比谁都清楚,他绝不像你的那样不堪。
你身为她的姨母,你不该如此诋毁他。”
周氏红了眼:“公爹厚此薄彼也罢,今日是清安成亲的大好日子,您还护着舰寒,清安莫不是您的嫡孙?”
楚舰寒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周氏:“姨母,这两日靖安王有事要我代劳,我分身乏术,府中菜品的采买和厨房的一应事务,由清安一手负责。
若你不信,可把清安找来,事情自然会水落石出。”
周氏瞳孔骤缩,这事怎么又和清安扯上关系了?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她努力维持镇定:“去把三公子请来。”
孙妈妈领命而去。
楚清安是被抬着进入屋内的,他面如菜色,双腿发颤,连站也站不稳,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怪味。
屋内的几人不约而同的皱眉,一个美如冠玉的公子,不到一个时辰,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楚老夫人被唬了一跳,担忧道:“清安,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楚清安虚弱道:“祖母勿要担忧,孙儿吃了药,已经好了许多。”
周氏满眼心疼之色,她的清安已经这幅样子,楚舰寒还要盘问清安有关于菜品的事,他的心是铁做的么?
又陆楚清安曾动了娶唐向晚的心,怕清安脑子发热,出什么不利于她的事来,想要把事情缓一缓,先问一问楚清安前因后果,好留个回旋的余地。
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清安虚弱至此,菜品的事等明儿审问不迟。”
唐向晚用周氏的话堵她的嘴:“母亲这话就不对了,舰寒也泄泻不止,怎么不见母亲心疼舰寒?方才还祖父厚此薄彼,原来祖父是和母亲学的。”
周氏眼底迸射出吃饶幽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唐向晚,你还有没有同情心和怜悯心?好歹清安曾经要娶你,打算带你脱离苦海,你怎如此狠毒。”
同情和怜悯,不是用在敌人身上的,她做的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唐向晚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这不过是一两句话的事,母亲不必担心。”
扭头看向楚清安:“叔,今日府上的菜品,可是由你一手采买?”
楚清安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这阵仗,也知道和男客泄泻的事有关。
操持他婚礼的事由唐向晚一手操办,他若否认,唐向晚别想有好果子吃。
接收到母亲警告的眼神,为了他自身的前途,他大可以否认。
也正是因为前途,他和唐向晚擦肩而过。
没有履行承诺娶她,已让她心生怨怼。
再为区区事加深唐向晚对他的恨,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如实承认:“母亲,府里一应的菜品,皆由我采买。”
周氏气的差点吐血,菜品是清安采买,厨房的管事和厨娘没有来通禀,就意味着他们背叛了她。
这就足以明,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楚舰寒的掌握之郑
怪不得她明明吩咐了仆人,把清安吃的菜品,不要和男客吃的混淆了,清安还是中了眨
想到她自以为运筹帷幄,却像个傻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她心里的火直冲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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