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安沉思道:“也是蹊跷,自朱林皓失踪的那一日,公主府上大半精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府中现下只剩那老者白音,和其余几个年纪大的人。”
阿命的手下们个个身手矫捷,且极为机警,寂安不敢派人连番查探,生怕惹来怀疑。
季明叙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上的短匕,眼皮懒懒掀开:“将人手撤回来,她府中没有闲人,继续盯下去也是一无所获,还不如看着楚国公府。”
楚国公府有不少他们埋下的钉子。
寂安好奇:“世子怀疑朱林皓失踪与楚国公府有关系?”
季明叙:“楚国公府各方势力混杂,你让手底下人仔细做事,看看还有谁的人,朱林皓此前夜宴之上背叛庆愿,身后定是有人作保。”
朝堂斗争明暗交错,但还未至鱼死网破的地步,季明叙现下每日替皇帝做一些情报工作也是闲的紧,遂想查清楚都有谁觊觎着皇帝的位子。
寂安恍然大悟。
朱林皓胆子小,若非身后有人,定不会背叛庆愿。
说到那夜生辰宴,寂安试探着问:“最近月大人没来找您吗?”
自上次季明叙下值去寻阿命已过半月之久,两人竟然一点往来没有。
季明叙也很少宿在侯府,日日出入醉春楼,不少关于他的流言都甚嚣尘上。
男人大手正落在一旁的酒盅上,闻言瞥了他一眼,大拇指顶开酒瓶塞子:“滚。”
“好嘞。”
后者乖乖去办事了,临走前就看见他一人坐在窗边,手里的酒没命似地往下灌。
寂安摸不着头脑,寻思谁又惹着这位大爷了。
又过一日,阿命在值房内和刘从仁值班。
边关苗乱的消息传来,南魏兵败,战损三万人,丢粮草不计数,丢辎重若干。
“此战乃郭云山、郭父子二人统帅,他二人本就是空杆司令,手下兵将寥寥,此番又丢掉三万,于朝廷而言乃损失惨重喽,更遑论那些丢失的粮草和辎重,哼,依我看,这还平什么苗乱,可早些将兵权还给徐陵吧。”
刘从仁背着手在屋内踱步,将那折子的副本甩在桌案上,气得就差破口大骂了。
阿命在一旁翻看卷宗:“刘大人可莫要逞一时口舌之快,这朝中人心叵测,说不得哪天你我二人就被御史台参奏一本。
此前我听闻,那抵抗苗乱的元帅乃是徐陵徐将军,又为何变成了郭氏父子?”
刘从仁“嗐”
了一声:“那时候你还没进宫做官呢,这个徐陵将军是徐阁老的侄子,三十多岁的年纪就当上了毕节地方总督,因才干突出,陛下任命他平叛苗乱。
后来么———”
他笑而不语,没再说下去。
“徐阁老的侄子?”
看来这徐陵是徐文达派系的人物。
皇帝为了压制徐文达在内阁的势力,自然不愿徐陵太得势,所以才在平乱中途换了统帅。
刘从仁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没有再说下去。
阿命心里敲着算盘,此前深入南魏前,打探到的消息是徐陵掌毕节三十万兵权,乃南魏权势最盛的将领。
她应和着刘从仁:“最近朝中不太平,陛下心情不佳,又有桃花坞作祟,三法司诸位还要查朱大人的行踪,可真是乱成一锅粥了。”
刘从仁深有体悟地点点头:“这朱大人失踪得也是离奇,据说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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