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语纯躲开,说没什么好听的。
那天班上女生哭倒一片,他安慰两句,她不愿意说他也没再问。
p3还回来就放在抽屉里落灰。
此刻,p3插上线,但充不进电。
也是,都六年没用了。
盛轲坐在电脑前选照片。
贝语纯的眼睛很美,杏眼微弯,像冷月,又像藏着漫天星辰,不笑时清丽,笑起来天真稚气。
她自带聚焦,喧闹的合影中也美得独树一帜,仿佛春日盛开的茉莉,是无尽绿意里永远纯真的白。
他挑选几张打包给同学。
躺到床上,仍拿着p3琢磨。
贝语纯毕业那天听的是什么歌呢?
—
次日,盛轲去找在电视台工作的高中室友樊宇。
两人约在广电大楼的咖啡厅。
盛轲掏出p3,直奔主题地问:“借我台摄影机,顺便推家能修的铺子给我。”
樊宇拧眉,嫌弃道:“市场淘汰的玩意丢了罢。”
“我有用。”
“行吧。
我给你问问。”
“谢了。”
电子城没电器铺了,全是维修店,樊宇轻车熟路地找到一家能修的。
盛轲补充道:“里面数据还要留着。”
老板面露难色。
盛轲只好说:“你尽量吧。”
老板拆开p3,鼓捣一番,再装好,插上充电线,屏幕亮了,能用了,但里面的数据也清零了,像他十二年的暗恋一样,什么都没能留住。
盛轲拎着借来的摄影机回家,门没开就听到里面的笑声。
贝语纯来了。
他顿住,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开门进去。
贝语纯和盛轲从幼儿园到大学都同校,自小一起长大,标准的青梅竹马。
本科毕业后,她继续读研,盛轲签约地理杂志。
两人很久没见,看朋友圈的风景照,她以为在外奔波风吹日晒,盛轲会变糙汉,但没有,还像高中那样,白球鞋搭运动衫,时间在他身上仿佛停滞了。
“刚回来?”
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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