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有什么麻烦的。”
客厅茶几摆满请柬喜糖,估计是在讨论婚礼的事,抬眸看到钟聿那张脸就厌烦,盛轲恹恹地说累了,上楼回房休息。
回到房间,先将礼物盒拿出来,放到书架上层。
钟聿跟上楼,斜靠在门框,手敲了敲门。
盛轲眼皮不掀,瞧也不瞧,也不应声,继续低头整理包里的东西。
“你有空要多打电话回家,爸妈很挂念你。”
“知道了。”
“陈阿姨的女儿回国了,她想认识你。
妈妈把你的联系方式……”
盛轲冷笑:“是妈妈着急,还是你着急把我推出去?”
钟聿淡淡道:“不愿意就算了。
你这什么态度?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哥。”
“你耍那些阴招的时候有想过我是你弟弟吗?”
盛轲不留情面地揭穿他伪善的面具,别人不了解钟聿,这十几年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钟聿面色阴沉:“你什么意思?”
盛轲捏住他肩膀,凑到耳边,压着愠怒的声线说:“我回来参加婚礼不是因为你是我哥,是因为我喜欢她。”
钟聿神情冷淡,波澜不惊的语调只有碾压:“那又怎样?”
是啊。
那又怎样?不管因为什么,他还不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盛轲无话可驳,甩门关上。
手抓着短t衣角掀开,边脱边走进浴室。
旋钮转动,狭小的隔间登时雾气蒸腾,喷涌的热水浇到身上蜿蜒成溪流。
这一年,不是住车就是住帐篷,热水澡和宽敞的床都是稀罕物。
洗完澡,穿着宽松的运动衫躺在床上,真是有回家的感觉,他却怎么都睡不着,怀念起弓身窝在车里枕星河而眠的日子。
躺了会仍没睡意,索性坐到电脑前整理照片。
高中同学在q上问他要照片,要做电子视频送给贝语纯。
他拉开抽屉,找出三个移动硬盘。
关于贝语纯的东西都是另外备份的,每年检查一遍,每个硬盘存着什么,他早烂熟于心。
还找到一个买来晨练用的p3。
贝语纯喜欢听歌写题,晚自习用手机会被老师没收,盛轲就把p3给她了。
毕业那天,别人埋头填同学录,她插着耳机流眼泪。
盛轲问怎么了。
贝语纯说歌词伤感。
盛轲伸手去摘耳机,想听是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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