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手完全失控:“夫妇?我看还是当姐妹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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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便抓起隔壁桌上的盖碗用力一摔,拿着破瓷片追着裴山月便狠狠扎去,要么封喉,要么划了他的脸,让他破相,总之,要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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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山月也不惯着她,随手抄起一个胡凳左突右挡,两人如仇人相见,通红的双眼,火星四射,大打出手。
“我打死你这个一会儿是女、一会儿又是男,不男不女的死妖孽!”
刘一手第一次公开骂街,骂的时候还有些心颤。
这话骂的会不会有点忒狠了?万别伤及无辜,因她先前听长孙今也说过,有些人天生下来便雌雄混淆,那样的人,是没得选的,是造化捉弄的可怜人。
我可不是要伤害那些人,我只是单骂眼前这个。
“你才是妖孽呢!
人家本来就是堂堂七尺好男儿,是你有眼无珠,不,是你故意装傻充愣非要贴上来的。”
裴山月才不吃嘴上亏呢,也不看看姑娘我,噢不,是小爷我是打哪出身的,妓坊长大的,骂街会输吗?
“你不要脸啊,要男要女是你自己的事,我管不着,可你为什么偷我的棋?为什么要抢我的机会?“刘一手真的要被气哭了。
“你才不要脸呢!
还偷你的棋?你怎么证明那一步神之一手,是你的?切,我可是琴棋书画六艺皆通名闻长安久负盛名的,你才来长安几天,一个厨房里烧火择菜洗马喂牲口的小杂役,还你的棋,你配吗?“
我去,这个烂人,真她娘的太过分了,真是没天理啊,这要是在明州,我刘一手一声令下,不管是车把式行,还是港口的船工、要多少人有多少人,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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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手抄起一个大号汤钵,也不管里面是不是还有半盆杂碎汤,带汤带水带着羊肠子、肺管子、便狠砸了过去,这一次,不偏不倚,砸了个正着。
恰在此时,官差来了。
“悬赏棋终盘胜者裴山月入选翰林棋院!”
裴山月考公上岸、皇家烫金的证书下来了。
尽管,他头上又是汤又是水,簪上还挂着一串羊肠、两片羊百叶……人家硬是不慌不忙,掏出帕子抹了一下脸上滴滴哒哒的汤水,又用好看的手指取下那些羊杂碎,而后恭敬飘逸地上前行礼、交检户籍、领取证书……
仿佛才刚那场闹剧并不存在。
众人照常上前恭喜。
呆若木鸡的,唯有刘一手一人,纵使再心有不甘,她也知道,不能再打了,打死她,也无用。
这一局,自己输了,输在,大意,输在,错信。
可是,心有不甘,她便拦住花鸟使的去路,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线机会,却在这个时候,现自己喉头巨痛,仿佛被什么硬物堵住了,想要说话,却声音嘶哑,不能清晰音;更吓人的是,就连呼吸也不畅了,腿脚更是软软的,如同踩了棉花。
这是急火攻心所致的心悸失语症吗?
快要昏厥前,勉强用残存的意识思考着,却恍惚听到众人的惊呼,看到众人看自己的眼神像见鬼一样。
她不知道此时自己面色青紫,手上和脸上甚至是耳畔、脖子上都开始出现大片的红疹。
终于,她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在意识消散的前一瞬,看到裴山月那别有深意的眼神,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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