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了没?我让司子拿些东西来吃。”
说罢就朝坐在树下的司子招手,他仅掐手作个圆盘的动作司子就明白意思。
司子拎着一提沉甸甸的布袋跑过来递给二公子后,又坐回树下眯眼打盹。
公仪林剥了一粒栗子尝过味道才拿与陶修分享:“放了几日吃着有些硬,不如刚出锅时甜嫩。”
他说话的时候,清风将他口中嚼出的栗肉香气吹散。
陶修也吃了一颗,回想起昨日闻到的味道,笑说:“荷花酥。”
“那日你不告而别,我带着它追出几十里,很急很乱,我就坐在岔路口把一袋栗子吃完才回去。”
“见谅,那日我无法违抗师父的决定。”
“他为何突然要走?对他仓促带走你一事我很生气,即便他是你师父?”
“他没有明说,在回吴郡的路上又像什么都没生,我弄不清的他的脾性。”
两人在田埂上朝西而坐,用满是泥土的手一粒一粒剥着栗子,说些日常的闲话,风过麦浪涌动,茎叶摩擦的声音轻柔舒缓,面对此平静祥和的景致,公仪林心里有些遗憾,挽留不住此刻时光的遗憾,他指着千顷良田放出豪言:“真希望这些田地是我的,我想让此刻静止、停下。”
“你真的需要这么多田?”
陶修不懂他此时的感慨是因何而起,却联想到高门大族对土地的占有欲。
“再过几年吧,我买下偌大一份田产就全部送给你,除草的事都交给你。”
陶修吓得连连摇,就跟明日去田里“上任”
似的,拒绝道:“我一个人种不了那么多地。”
“我现在有自己的宅院了,何时再去京城多住几日?”
“都有自己的家院了?贺喜贺喜,在什么位置?”
“离兴业寺很近。
整座宅子拢共五个人,院子宽敞,宽敞到有点萧条冷清的地步,缺人气。”
“你可邀公仪鸾同住,他是不是还没有家室?来去方便。”
“你——”
公仪林翻个白眼,乜斜着他,突然往田埂上一躺,不是自己的衣服躺着也不心疼,冷言冷语道:“好,好,好,你就假装什么都听不懂吧!”
到了傍晚,陶修在段泽跟前提出这几晚要住在庵庐陪挚友,段泽没有细问就答应了。
公仪林庆幸地笑说:“我和他清晨时见过,估计是看了我的面子。”
晚饭后二人又与安桂坐在席子上高谈阔论,从兵营琐事上升到朝堂大事,安桂正好借公仪林的身份问了几件好奇很久的事,
“都说武平公主和豫章王才是亲兄妹,到底是不是?”
公仪林对此问题也觉得有趣,“哪里传出去的胡话,武平公主是太子殿下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怎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言论?”
哪怕是住在皇宫边上的公仪林给他释疑,安桂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企图让公仪林相信自己听到的传言:“如果他们是一个娘,武平公主为何会在东扬州长大,民间传说皇后生了太子之后多年无法再生育,后来豫章王亲母崔淑媛生下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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