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钟思量着,到底也没敢去问那究竟是件什么危险的事。
有些事是不知道的好,但有些事就不能不问个清楚,“您要看管我多久,这事儿才能过去呢?”
“不会太久。”
这一句庄和初答得笃定。
“等我不需要受您看管了,您就休了我吗?”
千钟又认真问。
“不会。”
庄和初答得愈笃定,“此事上,绝不会让你背负任何污名,处置妥当之后,亦不会妨碍你再结良缘。”
“也不会妨碍您再娶吗?”
千钟追问。
庄和初笑,“不会。”
琢磨片刻,千钟接着问:“我要是不跟您成亲,还想活命,是不是,就得到您那个处处点着鬼火的地牢里待着去了?”
为着她安危着想,在谢恂彻底打消那些念头前,或是彻底失去将那些念头付诸行动的能力前,一定程度上限制她行动自由,是在所难免的。
除成亲之外,其余一时能想到的法子,虽不至于是关进密牢,但对这样一个到处跑惯了的人来说,必也都觉着与坐牢无异了。
对他也是一样。
庄和初略一思忖,又模棱两可道:“差不多。”
如此天差地别的两项比较,这人竟还凝着眉头认真斟酌起来了,庄和初不由得有些好气又好笑。
“你更想去那牢里待着吗?”
“不不……”
千钟忙摇头,“那还是跟您成亲来得划算!
在您府里肯定吃得更好,还亮堂又暖和。
沾着您的光,我还能近黑……近墨者黑,肚子里多添点儿墨,多长点学问呢!”
庄和初实在忍不住笑,掩着伤处笑出声来。
抛开那句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的“近墨者黑”
不说,她这话处处务实,句句在理,听起来已是想得很明白了。
“那还思量什么?”
“我就是想……”
千钟清亮的目光在那片含笑的眉目间探索着,“您又何必折腾提亲这一遭呢?您早这样跟我兄长说明白,不就行了吗?”
庄和初微一怔,旋即莞尔而笑,这还是在掂量,他究竟在说实话与编说辞间择了那一条路。
千钟看着看着,就见那人略挪了挪身,好像是专为着方便她看个清楚,这一挪动,方才一直半侧着的那张脸全然朝她转了过来。
那重尚未彻底消退的薄汗衬在这张已略缓回几许血色的面孔上,愈显得温润无瑕,清透见底,一目了然。
“今般想与你成亲,虽事出有因,但成亲本身并没有假。
成亲就是成亲,婚仪一成,无论是在律法上,还是在世人的眼里,你我就是真正的夫妻。
一应礼数若不周全,岂不是委屈了你?”
千钟心头一软,“那您早与我说一声,我也好在兄长面前帮您说句话呀。
大过年的,害您凭白挨那一通训斥。”
“先与你说,于礼不合。
好像我先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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