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吗?小东喊我表哥了哎!”
秋东:熊孩子就是欠教训。
“废话少说,直接开始吧。”
一开始蓝固业还没发现问题,几轮打下来,封家表哥和秋东各有输赢,渐渐地他就发现不对劲儿,因为只有他一个人从头到尾都在输。
当然这种事封家兄弟自然也能发现,两人对视一眼,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瞧瞧小表弟眉眼青涩,连握牌的姿势都是好几轮后才熟练起来的,哪里像个牌桌上的老手,一定都是运气,对吧?
不确定,再看看。
蓝固业不信邪,盯着秋东瞅了半晌,放狠话:
“不可能!
我不信!
除非你让我一直赢,让你一直输,我才相信你会控牌!”
让你赢是不可能赢的,但让你输还是很简单。
秋东似笑非笑的看了蓝固业一眼。
接下来的牌局,蓝固业就没赢过一回,秋东赢的都不爱赢了,封大郎和封三郎就跟凑数的工具人似的,当真是收支平衡,既没赢也没输,荷包里一文钱都不曾多。
蓝固业当真是输的只剩裤衩子了。
秋东当着几人的面儿将赢回来的碎银塞进荷包,十分纯良无害的表示:
“不玩儿了,再玩儿下去有些人连裤衩子都不剩了。”
蓝固业哪里还看不出秋东是个中高手,可他纵横叶子牌场十来年,就没有这般狼狈的时候,不死心伸出一根手指可怜兮兮的央求:
“再来一次,真的,最后一次,要是这把我还输了,我就心服口服,再也不烦你了,真的,我发誓!”
虽然这位表哥的性子让秋东感觉有点意料之外,不过能一次性让对方闭嘴,买接下来路程的清净,秋东觉得很划算。
“来吧。”
骰子在几人眼前咕噜噜打转,车厢里气氛比之前的热闹中又多了几分严肃。
当然这只是对蓝固业个人而言,至于其他三人,该充当工具人的安静充当工具人,该控牌的默默控牌,和此前任何一把无异。
蓝固业紧张的出了一张牌,不自在的动动腿脚,盯着秋东脸半晌也没瞧出秋东对这张牌的态度究竟是什么,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突然开口道:
“我听我娘说,我也是在奇州城出生的,这十几年间却从未来过此地,此次也是一时好奇赶上了,没想到竟然来去匆匆,连仔细瞧一眼的机会都没有,真可惜!”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封家兄弟不敢接。
秋东面上波澜不惊,连眼皮子都没抬,慢吞吞出了一张让蓝固业双眼发亮的牌,很随意的接了一句:
“要不,你再回去好好瞧瞧,满足了好奇心再回?只是别叫蓝夫人派来的人在奇州城逮住才好。”
蓝固业装听不懂,嘿嘿一笑,装模作样收回不舍的目光,默默祈祷封家两位表哥接下来出的牌是他需要的,面上就差大度的拍胸口表示:
“那怎么好意思?哪能为了我这点小事,耽搁了表弟与外祖父外祖母人伦相聚?那才是天大的罪过!”
“呵。”
秋东从前听乌追无意间提过,说蓝固业命好。
封余婉嫁给蓝开礼蓝将军八年只生了两个女儿,当时的蓝将军还不是如今的正四品平西将军,而是小小的从五品安远将军,一年到头在战场上拼杀,与妻子聚少离多。
为保妻女安全,多数时候他是将妻女送去荣州的岳丈家待着的。
蓝将军身边倒也有两个出身不显的女子伺候,却也只给他生了个闺女。
蓝将军一个年过三十的男人,在当时都是可以做祖父的人了,膝下连个儿子都没有。
封余婉身为妻子的压力极大,封家也很为她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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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整个蓝家早已默认了,不管哪个妾室生了儿子,都得养在夫人身边,做蓝家正儿八经的大公子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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