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绶呆滞半晌,总算回过神。
他眸光沉沉的看着谢流筝,唇边撇开冰冷的笑意,“谢流筝,你还真是狠呀。
毁了我的前途,又想撇开我。
问世间,哪有这般便宜的事儿。”
“我告诉你,退婚是绝不可能的。
只要娶了你,哪怕我不能入仕,你们谢家也得养着我。
你谢家的一切,就全都是我的。
算起来,我可不亏。”
早就知晓秦绶的厚颜无耻,亲眼看着他理所当然的说出来,谢流筝还是被气到。
稍稍平复下情绪,谢流筝平静的看着他,“是么?倘若,你死了呢?”
“你敢杀我?”
秦绶轻轻挑了挑眉,嘲弄般看着谢流筝。
谢流筝笑着摇摇头,“你这样的烂人,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
不过想要你死,还不是简单的事儿。”
“你伙同春潮跟许嬷嬷算计我,太守府里头闹出的事儿,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能轻易过去吧?说你蠢,你还不承认。”
“许嬷嬷虽说被杖毙了,可春潮没死呀。
有她的口供在,你说你会被定个什么样的罪名?”
秦绶被谢流筝的话震的心漏跳半拍,强作镇定开口,“你少来吓唬我,不过是买通几个奴婢,闹了出无伤大雅的闹剧。
再说了,你不也什么事儿都没有。”
“顶多我赔些银子,挨上几板子!”
“哈哈哈哈哈!”
谢流筝直接笑了。
“蠢货,你买通的可是太守家二姑娘的贴身嬷嬷,你还躲进二姑娘的闺房中。
饶是这一条,太守夫人能放过你?”
“只要我往外头放出点风声,最想弄死你的人,就是太守夫人。”
顷刻间,秦绶面色骤然煞白。
谢流筝说的没有错,若是只牵扯上谢流筝,他顶多赔银子挨板子。
一旦牵连到太守家的姑娘,他是必死无疑。
“不过你也别担心,顶多就是个流放。
不过流放路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生,兴许你命不好,就死在路上了呢。”
“只要你死了,那桩婚事自然而然也就作罢了,你说呢?”
将秦绶的神色收在眼底,谢流筝自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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