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顿了下,只回了句,“新年快乐。”
这半截话让聂霜后面几天一直惴惴不安。
趁徐若收拾行李时,她旁敲侧击问起苏爷爷的真实情况,徐若停下手头的动作,望着窗外飘零的雪,沉默着,摇了摇头。
从徐若的休息室出去,她一个人在修复室门口立了很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一群人怎么可能真的一辈子都绑在一起。
将徐若送去高铁站回来的那日,李早也准备离开了。
自打周玉山去世后,他每年都回乡下姨妈家过年。
临走时,他把壮壮抱上车,回头嘱托聂霜,“元宝就归你了。”
“放心吧。”
聂霜冲他挥挥手,“新年快乐。”
安顿好壮壮,关上副驾驶的门,李早突然又返回来,伸手抱住了聂霜。
“姐,新年快乐。”
聂霜轻拍着他的后背,默了半晌,催促他:“好了,快走吧。
路这么滑,天黑了不好走。”
“有事给我电话。”
聂霜背着手,笑了下,“知道啦。”
这么多年,她依然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年二十九那天下午,她拎着鸟笼,锁了门,静静地伫立在雪中,仰头望着烟雨的门牌。
黯下来的天色中,她深吸了口凌冽的寒气,冲着鸟笼道:“小元宝,咱们回家过年了。”
整个上远街,还有零星几家店铺开着,没了平日的喧嚣,显得格外寂寥。
雪越落越大,四周鸟鸣声不断。
聂霜的脚步很慢,苍穹之下,茫茫雪地上,她渺小的身影慢慢挪动,踏出一粒粒芝麻般的脚印。
瑞雪兆丰年。
明年烟雨一定会越来越好。
除夕是在梁栋家过的,二叔二婶一大早就带着梁晴过来帮忙。
宴客这类的琐事,聂舒曼向来不亲自操持,但二婶赵君彦说,过年过的是团团圆圆,亲手做的东西才带着圆满的祝福。
聂舒曼把这话听进去了,提前给佣人都放了假,和赵君彦一起亲自张罗起来。
看着她亲自包下一个个歪歪扭扭的饺子,聂霜忍不住想,再孤冷的人,一旦过了某个年纪,大抵也会开始贪恋人间烟火的温暖。
小叔小婶自从老太太去世后就定居国外,打了视频电话回来问好,又约好明年一定会回来。
被欢声笑语笼罩的梁家是热闹的,也是聂霜喜欢的。
她尤其喜欢二叔二婶。
二叔梁言和二婶赵君彦都是大学教授,从青梅竹马到恩爱夫妻,两个人把柴米油盐的日子也过成了风花雪月的浪漫。
每当看见他们一人煲汤,一人刷碗,聂霜都像是看到了婚姻的最佳典范。
其实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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